死,戀慕虛榮,這樣的人絕不會傷害她自己。
他快步走了,蔡添喜這才敢爬起來,不遠不近地墜在後頭,額頭卻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心裡忍不住歎氣,他這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兩人一路回了乾元宮,池鶯果然還跪在之前的位置上,她出身好,教養好,即便又疼又累,已經搖搖欲墜,腰背卻仍舊挺得筆直。
可越是如此,越透著可憐。
然而裴越卻看都沒看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等進了正殿大門聲音才遠遠飄過來:“進來伺候。”
池鶯被雨後的濕冷涼風吹了一天,腦子已經發懵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和她說的。
她撐著地站起來,膝蓋又疼又麻,踉蹌了幾步才堪堪扶著柱子站穩,隻是從小的教養由不得她走路搖晃,即便疼痛難忍,她也隻是咬著牙,不曾露出瘸腿的狼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