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言接過手機,辨認了一會兒,篤定地說:“這是2012年的拍品,清代早期的一對黃花梨方腿圓角櫃。沒記錯的話,成交價格是五百五十萬元。”
周懿行微微一訝,繼而是連聲稱讚:“葉小姐好記性。”頓了頓,他問:“你說,如果現在再次上拍,能拍多少?”
“這我沒法預估,”葉嘉言如實回答,“我資曆尚淺,還沒主槌過明清家具。不過,家具的走勢肯定是向上的,增幅在50%以上。”
“那你主槌的是……”
“金銀器,玉器雜項。”
“也是很考驗功夫的門類,”周懿行道,“這次,征集拍品還順利嗎?”
“不順利,想放棄了都。”葉嘉言坦言,想想昨天在朱家的遭遇,不免有幾分懊喪。
轉瞬,她又嫣然一笑:“周先生這裡,有沒有藏品要上拍的呢?”
這說的自然不是他,而是他的家人。
他卻開起了玩笑:“礦石,可以嗎?”
知他是在打趣,她微微搖頭,抿嘴笑:“還是不奪人所好的好。”
這話也說得有趣,周懿行便笑:“你彆說,我雖然沒有藏品上拍,但還真有一個建議。”
“嗯,你說。”
“這件事,剛好也是俞老師在考慮的事。或許,你們還可以合作一下。”
半個小時後,葉嘉言和周懿行道彆,給張印權打電話:“張總,很抱歉,朱家人我實在說不動,但我有一個新的想法。”
聽罷葉嘉言的彙報,那頭當即給了答複:“行,如果你能在上海征集到足夠多的拍品,可以做一個小型的特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