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喬梁笑起來,尚縣長,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裡都清楚,既然清楚,此時此地此刻,你認為真的有必要如此認為嗎
尚可目光直直地看著喬梁,接著也笑起來:喬副縣長,經此一番鬨騰,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我想你應該會做個有數之人,關於此事,不管我們彼此怎麼認為,不管上級怎麼認為,我認為,麵對現實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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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對,尚縣長此話有理,此次重回涼北,我一定會麵對現實的。喬梁點點頭。
那麼,你認為現在是怎樣的現實呢尚可道。
現在的現實是……喬梁頓了下,道:作為班子成員,作為副縣長,我應該明晰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切實履行好自己的職責,踏踏實實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
尚可點點頭:你的認識是對的,那麼,你認為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喬梁正色道:我的職責就是根據尚縣長的安排,做好自己應該做好的工作。
尚可眨眨眼,聽這小子的話,似乎他在服軟,在含蓄地向自己示好,看來經曆了這次折騰,他雖然因禍得福,但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強大背景,知道是不能和自己對著乾的了。
尚可心裡有些得意,但隨即腦子又一個激靈,喬梁此次被折騰地死去活來,肯定對自己懷恨在心,現在他這麼講,應該是在給自己灌迷魂湯,不能相信。
而且,喬梁暴打自己的一箭之仇不但沒報,反而讓他進了班子,這讓尚可耿耿於懷,很難接受這個現實,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但尚可隨即又想起舅舅和自己說的一些話,覺得有些戲還是有必要和喬梁演的。
想到這裡,尚可道:喬副縣長,你我都是班子成員,又都是政府係統的領導,我希望今後在工作上大家能和睦相處,能互相支持互相配合,至於之前的事,孰是孰非,我認為都不重要了,過去的一頁就此揭過,大家往前看,如何
喬梁點點頭:尚縣長的話正是我想說的。
那好。尚可主動伸出手,我這個人,向來不會隻聽彆人怎麼說,重在行動,重在看怎麼做。
喬梁握住尚可的手微微一笑:我亦如此。
兩個年輕人的目光互相對視著,尚可此時也麵帶微笑,微笑裡帶著淩人的氣勢和自負,喬梁則笑得很坦然很淡定。
然後兩人的手鬆開,尚可道:喬副縣長,根據當前的實際,我認為,你暫時還是不宜分管具體工作,還是等你對全縣的情況有了係統的了解之後再做安排。
喬梁點點頭:尚縣長,這個暫時要多久是不是我認為自己對全縣情況比較了解之後就可以結束了
尚可乾笑一下:這個到時候再說。
喬梁心裡暗罵,靠,這小子嘴上說的好聽,行動上還是想把自己掛起來,讓自己無所事事。
喬梁此時意識到,雖然自己表達出了某些誠意,雖然尚可現在表麵上貌似和自己和解,但他內心裡對自己還是憤恨的,還是想報被自己暴打的仇的。
如此,如果自己想在涼北掛職期間有所作為,尚可是必須要逾越的一道障礙,而要逾越這道障礙,一味委曲求全似乎是沒有用的。
想著尚可在涼北的不可一世,想著丁曉雲的無奈無力,想著周誌龍昨晚的某些話,想著自己今後的工作,喬梁心裡暗暗琢磨著……
看喬梁沉思不語,尚可嘴角露出隱隱的冷笑,尼瑪,不服不服再乾啊!老子彆說在涼北,就是在西州都沒有怕的人,何況你一個外省來掛職的混球!
喬梁看著尚可細微的表情,琢磨著他的心思,接著點點頭:行啊,一切聽尚縣長的,那就到時候再說,隻是我希望,這個暫時不要持續兩年就好。
尚可哼笑一下,隨口道:喬副縣長,看來你還真把自己這掛職當一回事了。
喬梁一聽這話頓時來氣,尼瑪,這小子這話擺明是在蔑視老子。
喬梁壓住氣,不溫不火道:尚縣長,掛職是西北和江東兩省乾部交流的重大舉措,是兩省主要領導和組織部門高度重視的事情,聽你這話,似乎你是把掛職當做了小孩子玩家家的兒戲,對不對
一聽喬梁這話,尚可立刻感到了被動,尼瑪,這小子思維很敏捷啊,自己隨口說出的話,他立刻就抓住不放。
尚可臉一拉:喬副縣長,你少給我上綱上線。
喬梁嗬嗬一笑:尚縣長,我怎麼敢給你上綱上線呢,隻是我認為,以尚縣長的身份,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在說之前,是要考慮到組織性原則性紀律性的。
喬梁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顯然帶著教訓的意味。
尚可頓時惱羞,直直瞪視著喬梁。
喬梁一旦意識到委曲求全並不會讓尚可放過自己,也索性不再退讓,毫不退縮和尚可對視著。如果大家想看得更加快,可以搜維心攻種號天一下一亦一客,去掉四個字中間的一。
在互不相讓的瞪視對視中,兩人剛剛貌似和解的友好氣氛瞬間被破壞消失了。
一會尚可呼地站起來:開會去。
好的,開會。喬梁也站起來。
尚可拉著臉徑自往外走,喬梁跟在後麵邊走邊道:對了,尚縣長,我有單獨的辦公室了,這還要感謝你……
尚可一言不發走著,心道,尼瑪,你以為老子想這麼做啊,隻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