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自然涼,清乾心功成長度+1”
“擊水而戲,流水掌成長度+1”
大清早。
陳洛剛開始練功,大門就被敲響。
是收拾好行囊的黑狗兒。
“黑師兄還有一月,不再試試?”陳洛問道。
黑狗苦澀的搖搖頭,“我差的太多了,消息不如木翼靈通……”
“他找了炎麒峰的高人指點,還重金買了一些寶藥,功法和境界都合格了,流水掌也差不了多少。”
陳洛恍然,難怪前兩日考核時見木翼。
他那麽自信。
黑狗歎息,“我不行,一月光景補不回來。”
“我和父親商量後,就打算回家繼承鐵匠鋪,還有五個地段不錯的鋪子可以收租子,下半輩子肯定是衣食無憂了。”
陳洛莞爾一笑。
差點忘記黑狗是當地土著,更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陳兄若有什麽事,儘管來黑鐵鋪子找我。”黑狗言辭誠懇。
這段時間,陳洛確實經常毫不吝嗇的教授他們修行的感悟和訣竅。
這讓黑狗十分佩服。
換做是他,捫心自問肯定不願意放棄這寶貴的修行時間。
畢竟關乎著是否能留在清乾宮,成為道徒。
若非教導他們耽誤了時間,
沒準陳洛現在就已經合格了。
黑狗越想越覺得對不住陳洛,又透露道,“能去炎麒峰最好去炎麒峰。”
“他們的待遇最好,賺錢也多,修行的功法也很厲害。”
“十二主峰在草穀峰,向來都是一峰最多選一人,寧可不選也不多要。”
“因為多一個人,就意味著花費許多資源……”
陳洛抱拳,“多謝黑師兄告知。”
兩人寒暄幾句,就此別過。
陳洛目送黑狗下山。
這才發現,今日是一眾師兄們集體離開的日子。
他們駝著背,拖著行李,背影躊躇。
也有新人,昂首闊步,精神抖擻的上山來。
“新人換舊人了。”
陳洛感慨。
“沒準過幾日你也是舊人了。”
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一個神情散漫的大漢。
“見過師兄。”
陳洛行禮,他在考核時見過此人。
“我是太平峰的高雄雉,今日你隨我下山驅邪。”
他揮揮手,也不管陳洛應聲。
便大步朝前走去。
陳洛連忙跟上。
……
鳳陽城一角。
宅院破敗,周圍一片蕭瑟。
是城中最荒涼的貧民區。
周圍有不少人藏在暗處,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疤。
他們握著兵器,悄悄看著遠道而來的道人們。
一點不敢靠近。
高雄雉對那些人置若未聞,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破宅子。
宅院中,有低聲的呢喃隱隱響起。
仿佛來自彼岸,在眾人心底回蕩。
陳洛幾人的身上,肉眼可見的濺起一層雞皮疙瘩。
“進了院子,圍在我身後,不要亂動。”
高雄雉說罷,便猛地一腳踹開大門走入其中。
院中,三個角落橫著幾具被拆散的白骨。
正中心還有兩具,骨頭上還帶著血肉。
甚至有清晰可見的牙印。
都是人骨……
陳洛三人明顯感覺到後背發涼。
吱~
破敗的木門開了道縫,一隻泛紅的眼眸從其中探出來。
“關門。”
高雄雉聲音沉穩。
砰!
大門禁閉。
瞬間,高雄雉從袖中拿出一把小刀。
“放符水。”
身後的三人一愣,叫龐大牛的漢子說道,“師兄,我們出門什麽都沒帶。”
高雄雉從背簍裏拿出一個碗。
隨即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
手臂用力。
一股泛白的鮮血滾滾流入碗中。
“符水就是我們的血?”龐大牛失聲。
陳洛也同樣震驚。
以他前世的認知,符水應該是符籙燃燒的灰燼與清水攪拌而成的東西。
所以他先前聽木翼講,‘清心變後的血與符水類似’時,他是不信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