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陳洛可見的赤土之上。
有數十道藤條般的棕色枝條,盤旋著破土而出。
片刻功夫。
竟是生成一顆巴掌大小的樹苗。
陳洛有些驚奇。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直接生出的樹苗,和清乾心功、流水掌之類的種植物,成熟時的形態都差不多了。
用不恰當的比喻。
清乾心功的終點,僅僅是太生五行長青功的起點。
‘你的肥料是什麽?’
陳洛看著小樹苗,心語道。
下一瞬,
陳洛的心湖蕩起漣漪。
瞳孔中,
倒映出一副畫卷。
畫卷中,
自己端著一個鐵打的花盆,花盆中種著一朵不知名的花,土上還插著一根點燃的蠟燭。
這是什麽肥料?
陳洛一頭霧水……
“師弟,小師弟?”
高雄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陳洛來不及細想,就暫且收回心神,“不好意思師兄,您說的給我的遐想太多了。”
“哈哈……習慣就好。”
“走吧,先帶你上山看看。”
陳洛點點頭。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登山而上。
“淨經文閣的事,多謝師兄了。”陳洛一邊走一邊說道。
高雄雉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小事。”
“區區一個帶毛禿驢罷了。”
陳洛倒有了興致,“我聽下麵的師弟講,師兄您當時是不做防禦,硬抗了那淨經文閣閣主三招。”
“而且毫發無損。”
“師兄您這練的是什麽功法?”
高雄雉聽到這個,沒有自得,反倒是歎了口氣。
“一門硬功夫罷了。”
“師兄我也就這點本事嘍。”
“而且我這一身鋼筋鐵骨,你未必學的成,更未必願意學。”
說罷。
高雄雉擺擺手,顯然不願多提。
陳洛見狀,也就就此止住。
言語間,
兩人已經登上太平峰。
太平峰上並無太多出彩之處。
一座大宅院,坐落在好似被削平的山頭上。
真是峰如其名的太平。
陳洛走入其中四處打量。
院內的不少東西早已經積灰多日,甚至有許多鍋碗都是嶄新的。
從未使用過。
“師父常年帶著師兄弟們遊曆各郡,與人論道,求取真意。”
“師兄弟們也各個都是臥龍鳳雛……”
“一年到頭,在太平峰上呆的時日有時不超一月。”
“也就輪到自己守峰了才回來一次。”
高雄雉說起這個,唏噓的直搖頭。
一旁的陳洛也不做聲。
心想你不也一樣嗎。
“我看從師父那傳來的信講,師弟倒是個喜幽靜的人。”
高雄雉問道,“在草穀峰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琢磨些小樂趣,還時不時自己搞個小菜圃?”
陳洛稍作猶豫後,就點點頭。
一方麵是修行需要。
另一方麵,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他現在的微末實力可不允許他出去浪。
而且,
他對武道巔峰肯定是有向往不假,但也不多。
陳洛是不喜與人爭權奪利,以命廝殺的。
太累。
但穿越到這個武道世界。
你可以沒有爭強好勝的心,但你絕對不能沒有碾死別人的實力。
不然沒兩天怕是就要曝屍荒野了。
淨經文閣的事就是個例子。
上次的黑牙幫,這次的木翼和殺手,八成都是那佟士聰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