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環顧著空蕩蕩的山林,沒有放鬆一絲警惕。
“陳洛,我知道你還在。”
“講個和吧,我的腦子裏有不少的武技秘術,我可以告訴你,換我的一條生路如何?”
林中悄無聲息,沒有絲毫回應。
鬼爺咬咬牙。
渾身黑霧噴湧,隨即朝著鳳陽城的方向狂奔。
他一刻不敢停歇,強忍著昏沉之感衝到鳳陽城郊外一處無人煙的地界。
“萬鶴小鬼。”
“鬼爺……”
兩道意識在心湖中交談。
“鬼爺,那小子竟然也會仙氣。”
“什麽?”
鬼爺的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我在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相同的氣息啊。”
鬼爺費解,隨即恍然,“我懂了。”
“那家夥身上藏著的,恐怕是比我還要恐怖的存在。”
“萬鶴小鬼,暫時就不要去招惹他了。”
“不……永遠都不要招惹他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就先在城中活動吧,為我搜尋補藥,等我下次醒來再說……”
鬼爺的聲音越來越弱。
最後眼中的紅芒徹底消散。
萬鶴也不敢耽誤,連忙拖著殘破的身軀狼狽入城。
……
天微微亮。
血絨閣。
四大高手就渾身狼狽的坐在廳堂的座位上。
“金掌櫃,恕在下無能為力。”
“此事恐怕做不了了。”
樊同拱拱手,朝著滿臉血絲一臉憂愁的金節夫婦就要辭行。
“非我等不儘力,而是那群綁匪的來路驚人,兩位煉皮,四個筋骨……”
“風險太大了。這兩千兩不值當。”
“你們怎麽能這樣辦事呀,事情辦砸了,拍拍屁股就走人,那我兒子怎麽辦啊?”金夫人連哭帶罵,憤憤不平。
樊同立刻冷眼看去。
嚇得一旁的金節連忙將夫人的嘴堵上。
“你這不知輕重的婦道人家!沒看幾位爺都一身傷嗎?”
“還有幾位少年英豪殞命,都儘力了!”
金節心力憔悴,但還是嗬斥道,“來人,把夫人帶下去休息。”
婦人退場。
屋中又安靜了些許。
佟士聰微笑著開口,“我們昨夜交手,還是有收獲的。”
“少掌櫃人沒事,而且對方擺下如此陣仗……所求未必是那五千兩。”
屋中幾人都對這話深以為然。
而金節混跡江湖這麽多年,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老爺,老爺……門外有一封信。”
一個下人捧著封信闖進大堂。
金節連忙接過信,支走下人後就自己打開。
看完之後,
他咣當一下癱坐在椅子上。
屋內的幾人也沒吱聲。
良久。
金節口中才傳出一聲歎息。
“諸位說的對,那群綁匪的目的確實不是五千兩啊,而是我的丹方。”
樊同的聲音又響起。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丹方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樊同嘿嘿一笑,頗有報複剛剛婦人的衝撞的意思。
金節臉色一白,卻沒有出聲。
顯然在兒子和丹方之間舉棋不定。
“此事事關重大,金掌櫃好好考慮吧。”佟士聰抱拳。
“至少我們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那在對方沒有拿到丹方之前,少掌櫃的性命應該是無憂的。”
金節點點頭,“那我…考慮考慮吧。”
一旁默不作聲的錢嬌嬌有些不耐道,“金掌櫃,我昨夜還看見少掌櫃的狀態不對,應該是又中了邪祟。”
“那群綁匪不見得有驅邪之法,你考慮的太久,恐怕到時候人財兩空。”
金節的臉色又是一白。
都開始呼吸不暢,大喘氣起來。
“今日就勞煩諸位了,容我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