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宋昭昭去爬裴爺的床,結果被扔了出來。”
“九千歲不過可憐她,給她在這深宮一個安身處罷了,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二十幾歲一把年紀了,還想著和如花似玉的月菱姑娘爭寵!真是笑話!”
緊接著,他們一陣哄笑,又說起了我身世的八卦。
“聽說那宋昭昭是個災星,克父克母,投奔到裴家後又克死了裴家一百多口人,還讓裴府嫡長子進宮做了太監。”
“那她現在一直住這兒,我們會不會也跟著倒黴啊?”
……
小太監們走遠,聲音也漸漸消逝。
我心中泛起漣漪,一陣五味雜陳。
災星也好,克星也罷。
還有幾天我就會離開皇宮,不再影響他們任何一個人了。
下午,我去內務府領出宮的銀錢。
拐角處,卻迎麵碰上了杜月菱。
她今日穿了一身嶄新的宮衣,頭上帶著一支皇後賞賜的鳳頭釵,儘顯雍容華貴之氣。
“宋昭昭,再過些日子,我就要搬去竹苑和裴爺同住,我希望你彆再跑來打擾,省得我見了心煩。”
聽到她咄咄逼人的命令,我無心和她爭論,隻想在離開前少惹是非。
“多謝提醒。”
說完,我便繞道準備離開。
可杜月菱依舊攔住了我:“聽說昨夜你爬了裴爺的床,但年輕的時候裴爺不願意碰你,如今你年老色衰他更不會有半點興趣,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蜷緊手心,一臉平靜地開口:“你放心,再過幾日我便會離開,再不會出現在裴堰身邊。”
聽到我的話,杜月菱一臉狐疑,但還是冷哼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完,她就趾高氣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