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他當初什麼都不告訴我,想必也是沒把我當做真心朋友。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多打聽。
倒是這兩年元薑給我來了不少的信。
“昭昭,我已到了邊關,這裡比我想的還要遼闊。”
“我第一次上戰場,匈奴人比我們中原人生的高大,我倒是差點被一槍挑下馬。”
“死了許多將士,我才知道中原的平和,都是邊關的這些將士拿命換的。”
……
每隔兩個月,她就給我寄一封信來。
從她的字裡行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邊疆。
但我知曉一件事。
這世間,原來沒有誰是一直容易的。
翌日,我的宋記糕點又開張了。
先前大戶人家的主顧,許多都來了給我捧場。
一時間,我受寵若驚,每人多送了半盒糕點,也算是慶祝我重新開張。
隔壁的大娘誇我:“這一條街,還屬昭昭你最能乾。”
“街上的鋪子大多都再開不起來,唯有你,這世道剛安定下來,你就又重整旗鼓開起來了。”
我笑著應承:“大娘誇獎了,不過是我運氣好又會些手藝。”
不過大娘說的沒錯。
當初這條街上一同開鋪子的,如今隻剩下三三兩兩的不幾家了。
我也幸運,手裡的本錢多些。
即便是後麵關了鋪子,還有元薑和恩一時不時過來買一些,我也還做了些針線活或者繡些帕子,貼補些家用。
才得以到今日,還有能力再把這宋記鋪子開起來。
今日開業,我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塞給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