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秦淵立即開口,解除了眾心腹的後顧之憂。
“這些年,大景皇朝在這京都之內,藏了不少暗探細作。”
“殺鼎皇之事,當然是這些景朝細作乾的!”
“至於我們帶兵夜進皇城,那是救駕!是抓賊!”
“找幾十個替死鬼殺了,當成是景朝的細作刺客就行了。”
“這些年來,景朝蠶食了我鼎朝不少城池,我鼎朝民眾對景朝早恨之入骨。”
“到時侯,我們以此契機向景朝開戰,是不是合情合理?!”
“再奪回原本屬於我鼎朝的城池,那必定是萬民呼應,聲名齊盛,就算我推脫不坐鼎皇之位,民眾也會將我推上去!”
眾人聽罷,立即紛紛點頭。
如此一來,確實是再無顧慮。
更有人立即拍馬屁道。
“原來,攝政王對景朝這些年蠶食我朝城池之事,一直置之不理,是有此後招。”
“攝政王真乃深謀遠慮,我等佩服!”
“我等佩服!”
“我等皆佩服!”
一時密會之殿內,儘是群情激昂之馬屁聲。
當然,顧慮儘去,便是到了表忠心的時侯了。
霍地一人站起身。
“攝政王,我巡防營願聽從調遣,夜襲皇城。”
又有一人站起身。
“我玄親門禁軍願聽從調遣,夜襲皇城。”
一時之間,在搖曳的燭火當中,不斷有人起激昂道。
“我乾坤門禁軍也願意聽從調遣!”
“我殿前司步軍願隨攝政王前往,扶助攝政王登基!”
……
嘩啦啦,人群一個又一個站起,聲勢浩大。
秦淵看著眾誌成城,也不由鼓掌,連道了幾聲好。
隻是他的臉上,卻出現一點擔憂之色。
“唯一的麻煩,就是那狗皇帝的身邊,有一個天人境的太監!”
天人境?
眾人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金鑾殿,眾人見到攝政王在那太監趙高手中吃了癟,就暗暗猜測其修行境界,可能已至天人。
沒想到,那太監居然還真是天人境!
這小皇帝秦卓藏得好深,居然在身邊藏著這麼一尊高手!
秦淵臉上的擔憂隻停留了片刻,便又舒展了神情道。
“他有天人境護身,難道我會沒有麼?!”
“諸位倒也不必擔心,先行退下吧,隻需依計行事便可。”
眾心腹皆向秦淵告退,從後門魚貫而出。
而在殿門外的橫梁上,一道倩影一閃,沒入了黑暗當中,消失不見。
正是羅網驚鯢!
攝政王秦淵似有所覺,打開殿門。
隻見外麵竹影晃動,原來隻是風聲罷了。
秦淵放下心來,便又關閉殿門,從一處書架啟動機關,進入一條密道當中。
秦淵在密道中七繞八繞,終於到了一座密殿前。
密殿一打開,攝政王秦淵朝著殿中一人行禮道。
“弟子秦淵,見過師父。”
被秦淵喚作師父之人,是一名穿著寬袍的老者,須發潔白,狹長的眼睛中藏著一絲凶戾之氣。
在老者的身邊,坐落著幾十具乾枯的屍L。
屍L中不斷飄溢出血氣,滋養著居於其中的老者。
此老者號稱怒心老人,正是秦淵的師父,神血劍宗的長老。
怒心老人看著秦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