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鯢一出現,攝政王秦淵就知道,這一定又是一尊天人境。
否則,以自已宗師境九品的修為,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
他哪來的這麼多天人境?!
秦淵再去看屍山血海中傲然站立的秦卓。
心裡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種……
恐懼之意?!
……
天鼎死獄。
天鼎死獄是鼎朝的第一大獄。
這座監獄有一個特點,如果你不是身份尊貴,哪怕犯再大的罪,也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所以,這兒的囚犯,要麼是皇親貴族,要麼就是朝堂重臣。
而今天,這兒又來了一位“新客”。
各監牢的黑暗處,一個個囚徒們都神情萎靡,眼中早沒了神采。
但在看到監獄來的新人後,大家立刻恢複了活力,瞪大著震驚的眼神。
竟然是攝政王秦淵!
他怎麼會來?!如果說誰都可能被關進這死獄,唯獨不可能是他啊!
這些年,攝政王秦淵在朝堂上可謂是呼風喚雨,一呼萬應。
說他是鼎朝真正的皇帝,也沒人會反駁。
這樣的人,怎麼會被鎖拿進來這天鼎死獄?
莫非,是那小皇帝秦卓在親政之日,打了一個翻身仗?
這不可能,依那小皇帝的軟弱性子,這事情他成不了。
還是說,如今的鼎皇不是他秦卓,而是另有其人了?!
這些囚徒雖然曾經也位高權重,但一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死獄,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根本猜不透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這是唱的哪出。
秦淵雙手雙腳都拖著鎖鏈,垂頭喪氣地走著。
昨日還在朝堂上頤指氣使的他,如今便已經成了階下囚。
這落差,也算是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秦淵走到最裡麵的一間牢房,那牢房旁擺著一張長桌。
桌上隻點著一根蠟燭,旁邊坐著一個人。
雖然看不清坐在桌子旁的人的臉,但就那份穩如泰山的氣質。
秦淵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自已的“好侄子”,如今真真切切的鼎皇秦卓!
在此陰氣森森的死獄中,他仍散發著磅礴的人君霸道之氣。
秦淵可是親眼看見,他把宗師五品的周炎直接秒殺了。
那麼他的修為境界,絕對在宗師境高品!
果然啊,這麼多年的委曲求全,他全是裝的。
秦卓看了秦淵一眼,淡淡道:“說吧。”
秦淵皺眉:“說什麼?”
秦卓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冷笑。
“你的黨羽,你的勢力,你的關係網……事無巨細,一一說來。”
秦淵咬著牙,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才心有不甘說道。
“你既然已在皇城設了伏,想必對我的行動早就了如指掌。”
“鼎皇這麼神通廣大,不如自已一一細查,又何必問我。”
秦卓看著秦淵,就像看著一隻獵物,他搖頭道。
“不,這個必須你來說。”
“必須我來說?”
秦淵陷入沉默,顯然是在揣摩秦卓的心意。
忽然,他眼皮一跳,試探問道。
“莫非,你是想把和我沾上關係的,一網打儘,一個都不留?!”
秦卓不答,不答便相當於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