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了一瞬。
淩風朔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他,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沉默以對。
安靜的空間內隻有夏彥辰因為拚命忍耐發出的小聲嗚咽。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眼下,曾經心中最信任最偉岸的形象在眼前一點點崩塌,無論是誰,怕是都承受不住。
但夏彥辰也隻哽咽了幾瞬,便恢複了過來,輕聲道:“抱歉,是我失態了。”
做錯了事的人是他的父親。
如今他沒有資格替這樣一個世人眼中喪心病狂的人難過。
他隻是不解。
為何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突然——
“你若是想哭,便趁著予歌還沒有回來哭個痛快。”
淩風朔突然開口。
夏彥辰聞言一頓,繼而苦笑。
想到自家妹妹那哭起來像是水做的一般的性格,心中不是滋味。
父親不在了。
以後他便是唯一能擋在妹妹身前的人了。
想著,夏彥辰深吸一口氣。
“我沒事了,方才隻是不明白......”
想起夏文博為了鑄劍所犯下的罪行,他又陷入沉默。
接著便聽淩風朔道:“你不明白便對了,若是明白,那時也不會與他起爭執。”
他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夏彥辰微微睜大了眼睛。
正是因為不明白,才會不讚成。
若是能夠理解爹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行徑祭劍,他豈不是也......
不。
他絕對不會成為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