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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長蛇形的森林被攔腰斬斷,大片森林幸免於難。

曾市長目測了一個,這一片長長的林子估計有60畝上下,被大火吞掉了三分之一的樣子,能保住大部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火熄了,燒斷的樹樁冒著黑煙,不時還可聽見劈裡啪啦的炸裂聲,那是突然冷卻的緣故。參與撲火的村民,全都灰頭黑臉,所幸無人員傷亡,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兒跪在地方嚎啕大哭,其他人全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曾家輝也累得不行,坐下咳喘半天,咳出幾口黑黑的痰,然後走過去扶了一下老頭兒,“老人家,這個林子應該是你家的吧?”

老頭兒沒搭理,哭,聲音更加悲愴。

曾家輝隻好問旁人,“這老人家怎麼了?”

“唉!造孽啊!”

一位中年人搖頭歎息,“這林子就是張老頭家的,這可是禍不單行啊!”

“怎麼回事?”

在曾家輝的詢問下,挨得近的幾人七嘴八舌的講起張老頭家的遭遇來。

原來,張老頭兒老伴去世得早,膝下隻育有一個年方十八的閨女,名叫張月,出落得婷婷玉立,父女倆務農這生,相依為命,生活本也基本小康。可一個月前,鄉長邱立明為了迎接縣人大代表工作視察,下鄉走村竄戶查看農戶秋收情況,趁張月一人在家,將其辦了。可就在進行時中,張老頭從地裡收割莊稼回來了。邱鄉長怕被逮住,抓起褲子,半途而廢就逃了。其實,張老頭兒當時並未看到邱鄉長,可邱鄉長做賊心虛,跑得急了,驚慌中抓漏了內內。

一開始,張月沒敢告訴父親,怕他比自己更傷心,而是一個人悄悄的哭泣了好幾天,最終被張老頭兒看出了女兒的悲痛反常,一再逼問,才知內情,他差點沒氣死,帶著女兒就到派出所報了案。可惜時間久了,無法通過DNA檢測鑒定,加上鄉派出所在鄉長和貧民之間,公正的天平還是作了傾斜,鬨將起來,邱鄉長不但沒認帳,反而倒打一耙,說張月誣告,竟然讓派出所將她抓去關了起來。可憐十八歲的姑娘,讓人糟蹋了不說,還受這等不白之冤,再也想不開了,悄悄用玻璃碴子割腕自殺在派出所了。不過,她死前曾悄悄讓人帶信給自己的父親,說是那條內內就藏在自家樹林裡。

“自家樹林裡?”曾家輝看了看著火的樹林,“就這片林子?”

“嗯,這片林子是張老頭年輕時候親手栽種的。”

“那,證據找到沒有?”

“我們都幫助找過,但林子這麼大?找不著啊!”

“今天的火又是咋回事兒?”

“還能是咋回事兒,早上有人看見邱鄉長帶人來過這一帶,肯定是他想銷贓毀跡,故意放的唄!

曾家輝想了想,一把火燒光樹林,一條內內肯定會化為灰燼了。

他走到張老頭兒身邊問道:“老人家,他們說的事可都是事實?”

張老頭兒已經停息了下來,抬起早就哭得暈花的老眼,無助的看了看曾家輝,點頭不語。

曾家輝掏出紙巾,取了一張遞了過去,“老人家,事已到此,你要保重好身體,等著給你女兒討回公道啊!”

張老頭兒沒接紙巾,又哭了。

那是絕望的哭泣。

老實巴交的農民,哪裡鬥得過一鄉之長啊!

曾家輝忍著胸中的熊熊怒火,親手給老人家擦拭了一下眼淚,道:“你老這事兒,我管了。”

他站起身來,看了看坐在地上緩過神來的撲火村民們,“村民朋友們,大家想不想為張大爺和她的女兒討這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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