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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虎有種惴惴不安之感。

按常理來講,去打探一個消息,哪兒用得了這麼長的時間。而按連虎本意,根本沒必要探聽尚春輝與曾家輝之間會有什麼事。但是,白明不乾,非要這麼乾。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連虎與白明各懷的心思,還影響到了一個身在沙發上的公子哥馮金寶的瞌睡。馮金寶雖然最小,精神本來應該是最旺盛的,可惜長期在女人身上的超負荷經營,早就顯得有點身體空虛了,他甚至有點癮君子一樣,一離開女人的身體就顯得有氣無力、瞌睡連連。所以,當幾人還在討論之際,他是倒在沙發上就睡了。此時他非常不滿的瞪了一眼正掏手機的連虎,翻了一下身,又想繼續暈睡了。

有氣無力之外,還有一點漠不關心!

“喂,啥事?”

連虎對著電話沉聲問道,顯見他的心越來越不安了!

“虎哥,大…事不好,剛才去的那兩家夥竟然私自開了一輛摩托車,而且是帶槍去狙殺曾家輝….”

“什麼?”連虎一聲大叫,額上早就升了一條黑線直衝向眉心了,豆大的汗珠正從腦門湧出,京城重地,公然行刺,而且還是針對一個廳級官員,這不是找死嗎?“那人呢?”

“你是問的那兩人,還是曾家輝?”

“都一樣,快說。”

“曾家輝沒事,好像他還有同夥出手了,那兩個家夥已經讓他們送進京城公安局了…。”電話那頭是一陣急促的報告,趕緊把俱樂部門口槍擊案,仔細的哆嗦了一遍。

“啪”的一聲,連虎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稍頓之後,他跨出一步,一把從沙發上揪起了昏昏欲睡的馮金寶,咬牙切齒的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給我交代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可沒人願意與你馮家人陪葬!”

陪葬?

馮金寶一聽這兩個字,再揉眼一看連虎那仿佛要活噬人的凶狠眼光,馮金寶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瞌睡蟲瞬間跑得無影無蹤,瞪著無辜之眼,“虎哥,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馮金寶那副慫樣,連虎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抬手給他一巴掌,“誰讓你派人行刺的?”

“行刺,不可能,我行刺誰?”馮金寶開始害怕了,身子都顯得有些發顫,“虎哥,你看我像指使人去行刺的人嗎,你這說的什麼話嘛!”

“那你派到俱樂部門口去的兩人,究竟是為了探消息,還是去殺人?”

“真是打探消息…啊!”

“既然是按照你的意思去探聽消息,他們怎麼突然就變成去殺人了呢,是你腦袋有問題,還是他們腦袋有問題?”

看著馮金寶那一副無辜的神情,確實不像指使殺人的貨。可是,連虎還是瞪了他好幾眼,對馮金寶表示了嚴重的懷疑。混跡江湖那麼長時間了,連虎自然知道有些人不能隻看外表,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麵,必須講究動機與證據。

刺殺曾家輝,搞笑吧?

馮金寶一開始以為是搞笑,但看連虎的表情不像有假,“虎哥,那兩家夥真開槍了?”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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