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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俊生鼻子中輕哼了一聲,同“這種解釋肯定站不住腳。一方麵,我在舉報鄒小達腐敗案的過程中,有幸認識了中央這位首長的親戚,通過他深入的了解過,這位首長同誌要求自己、家人、親戚和下屬非常嚴格;在反腐敗的問題上,這位首長毫不含糊;任何人打著他的旗號搞腐敗,他都要求必須揭穿;如果有人打著派係爭鬥的旗號,他一再強調必須嚴懲,而且有過實證例子。另一方麵,說什麼派人前往青基會調查的,根本不是中紀委,而是團中央機關紀律檢查委員會。而且解釋還隱瞞了一條重要信息,即:有關部門已經明確指出,在查清鄒小達的經濟問題之前,他不能出國。而我從中紀委得到的一個數據是:近年領導乾部腐敗案件中查出有情人、小蜜的,占全部腐敗案的八成以上。因此,我建議順著鄒小達生活作風有問題這一線索繼續查下去,一定會有新的發現。”

曾家輝聽得一笑,這陸俊生還很會與時俱進,竟然想著從這方麵著手,不過也是對的,“那如果我這個分管領導把你這話彙報上去,怎麼查?你能提供一點可靠的線索麼?”

陸俊生對這個似乎胸有成竹,道:“線索多著呢。鄒小達在青基會內就有情人,而且這件事在單位內鬨得人人皆知。我前麵提過,她自殺未遂呢。鄒小達的這個情人是80後,進入我們單位工作後,這位年輕女性對鄒小達很投入,因為鄒小達不願離婚,她才曾試圖自殺。又因為這位女青年的父母不在京城,因此自殺未遂送醫院後,鄒小達便要青基會職工,包括我在內前往醫院輪流看護勸慰。後來,事情鬨大了,這位女士離職前往美國學習,鄒小達幾次還前往美國探望過她。這名女性的出國費用,怎麼來的,完全可以猜想到一點什麼?也因為這事的“把柄”被鄒小達的夫人抓在手裡,因此鄒小達的夫人經常到單位裡來找鄒小達吵鬨。鄒小達無奈,有時便懇請我們這些職工幫他擋駕。後來二人鬨出要離婚,鄒小達還曾私下裡問過我:我老婆說如果我敢和她離婚,她就要揭發我,你說她這是嚇唬我呢,還是當真?”

“你倒是會推理,可任何事都要講證據的。”

“當然,線索嘛?通過線索才能找證據啊。鄒小達等青基會負責人還有一個習慣:喜歡去歌廳,而且喜歡找人陪。在京城是這樣,出了京城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為掩人耳目,鄒小達有時也會叫上本單位女職工或未婚男青年陪著去,當然,找來人之後,鄒小達會把我們這些下屬支到另外的包房裡去。這絕不是一次、兩次的偶然事,而是一種習慣。付的小費,全部開成餐費,用希望工程工作經費予以報銷。這個可是我經手過的。青基會活動多、聚餐多,鄒小達自己更是經常到外地檢查工作…….”

曾家輝對這些隻是聽,倒沒過多的發表意見,彆人怎麼玩樂、有沒有情人?怎麼看待、如何對待,那得組織上查了再說,說了才算。他隻是問道:“你說鄒小達貪汙,那麼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陸俊生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邊回憶邊道:“參與希望工程1+1結對救助的人,有不少人都是救助的小學三、四年級失學兒童,問題是孩子們兩三年畢業後,剩餘的錢乾什麼用了?按規定是轉給其他需要救助的失學兒童。可有哪位捐贈者在這個轉移救助過程中重新填寫過結對卡?其實,這裡麵的做法存在嚴重漏洞,不讓捐贈者填寫第二份結對卡,從邏輯上來說,要麼證明第一次填寫是徒有虛名;要麼證明剩餘的錢被某些人花掉了!鄒小達曾發起捐獻希望書庫活動,共計收到捐款三四千萬,但真正做到了專款專用的隻有兩千萬,另外的一到兩千萬元哪兒去了?全部被用於堵窟窿和開支各種不能列支報銷的費用了。正因為如此,希望書庫的捐贈活動才遭到許多人的質疑,這個早就有過報道與質疑了。還有,鄒小達曾在香港開設未經審計的秘密賬戶,收到捐款後直接將其蒸發,這些錢難道不是他揮霍了?還有一點,鄒小達投資失敗多,收益少,但就是那麼一點不多的收益,他還不肯將其按規定劃入希望工程主賬戶,而是存入自己的小金庫違規使用,這算不算貪汙?”

“嗯,你提供的這些線索很好,值得沉思與查驗。請你相信,我黨的政策曆來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鄒小達的事,一定會查清的。”曾家輝對這一次與陸俊生的談話,感覺比上一次收獲更多,“陸部長想過這個問題沒有,你過去對青基會付出了許多辛勞,後來又遇到了許多困惑,現在還惹出了這麼一在堆檢舉揭發的事,今後可能還有一個處理的過程。你對此,雖然提交了辭職報告,也沒再繼續上班做具體工作,但畢竟沒有批準你離職。因此,我想代表個人私下裡問一下,你還想在青基會工作麼?”

陸俊生一愣,這算什麼意思?不過,既然曾副書記是代表個人問的,那也就無需多想了,他搖頭道:“我對這個基金會現在的運作,主要是對個彆領導的運作表示不滿,也就沒多大工作上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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