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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工作組中有審計署的同誌,那可是專門吃這碗飯的,個個身懷絕技,況且基層的人,尤其是貧困省市下麵的基層乾部,對於上麵來的救災資金,那可是“唐僧肉”,誰都想啃上一口、吃上一塊,救災資金使用的帳做得相當馬虎和潦草,如果讓審計署的同誌一翻帳,估計要不了半天時間就能輕易查出了問題。

這一點,三江省以往有之,現在肯定更多。

按理說,作為省委書記的萬東良來講,這一時刻他應該有些擔憂。不為自己,也得為下麵的同誌,有問題可不僅僅代表一個地區,那上麵得把這帳算在三江省的頭上。可萬書記此時一門心思不在那上麵,他正在房間裡等著胡紅市長呢,名義上等候回來報告到何常委房間裡的結果。

當然,他並不擔心人家吃了胡市長的豆腐,要吃就吃罷,反正這個時代是一個講究資源共享的時代。他主要是怕人家不人不要,錢也不收,那就真有點軟硬不吃的味道了。

對於胡紅這個市長而言,她也不管何常委收與不收了,工作檢查嘛,查就是了,這一年四季,應付各級檢查,她這個市長可沒少經曆過。有省委書記萬東良陪同工作組,想來不至於出大的麻煩,她現在不擔心檢查工作上存在什麼問題,而在擔心萬書記身體會不會出問題。想想這老頭子經常是發揮不穩定,有時上了床,就兩分鐘的時候,有時也可長達一兩個小時。這都是一種身體不正常的表現,這種表現可讓胡紅很不爽,時間短了,她根本還沒完全熱身,人家就鳴金收了兵,實在苦悶。可這種苦悶還不能形之於色。可要是時間長了呢,一個胖得像個球的東西壓在身上慢慢蠕動,根本達不到標準的頻率與強度,估計做個四五個小時也難讓她達到某種高度,那真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可不管怎麼說,在三江省,她胡市長還得忍辱負重。

胡紅進入萬書記的房間,把卡一扔,“人家不要。”

“不要拉倒。”

“可是…”

胡紅還沒把有關情況完全說完,萬書記吃了藥後已經進入發情期了,哪兒顧得上再聽她囉嗦,“他不要我要。”

他要的當然是胡市長的身體。

這一次萬書記發揮基本正常,三四十分鐘結束運動了。

胡紅一邊起來清理戰場,一邊道:“我們江門市可是有點小問題的,這個事我早給你彙報過,你看….”

身體一舒服、心理一舒暢,萬書記就早把胡市長說過的事情給拋到九霄雲外了,此刻他眼中看到的是臉上紅暈還沒褪儘的胡市長,心中想起的當然都是與胡市長有關的一些風流事,為了回報對這段快活曆程,特彆是為了胡市長,他不得不運用自己的權柄,畢竟他的級彆還比何常委高半格嘛,“這事兒你也彆急,回頭我再單獨找他談談。”

“咋個談?”

“這不好說嘛,大不了月亮壩舞刀,給他明砍,上麵工作組下來檢查工作,認真檢查是對的,可也要謹慎從事是不是?任何一個事情要有兩麵性嘛。基層的同誌在底下乾事情,十分辛苦,沒有他們辛勤的付出,怎麼能換來上麵的安穩和經濟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麵?”

胡紅不解,“你跟他談這些,能起啥用?”

萬東良在她麵前捏了幾把,道:“這叫向他表明,咱們這些同誌,沒有功能也是有苦勞的。即便是下麵的個彆同誌有一點錯誤,隻要責成他們當事人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然後讓他們作一個深刻檢查也就算不了了之了。這就是所謂的不怕有錯,而是知錯能改,相信他這個中紀委的常委也深明此理,如果上下真的要那麼較真,我看真要來個大檢查,把各級各地查個遍,也許明天根本就沒幾個能上班了。最為讓上麵頭疼的是,還有什麼人乾事,還有什麼能查案,還有沒有人來法辦有問題的同誌,恐怕那個時候,不是怕查不出問題,而是害怕查出問題了。”

胡紅聽得有點頭,笑道:“你這哪兒像省委書記說話,簡直像流氓無賴……”

“你說我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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