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十二歲,還是個孩子,程立就帶著她去賭博,手把手教她;雲喬習武,程立也介紹廣州厲害的拳腳師父給她;雲喬喝的第一口酒,是程立給的。
外婆縱容雲喬,讓她活得隨心所欲;程立也慣她,像體貼的兄長、慈愛的父親,從來不用繩子拴住她。
“聽話”這根繩,沒上過雲喬的脖子,突然之間程立拋了過來,雲喬的確有點懵。
“他到底什麼意思?”
她沒琢磨明白,懶得多想。
仲秋早晨,驕陽升得晚,雲喬五點多出門時,天際灰蒙蒙的,尚未天亮。
她五點五十到了席公館大門口,卻瞧見一輛汽車停靠著。
見她出來,車門立馬被推開。
正好此時,旭日東升,程立站在最後的月光與最初的晨光裡,笑意濃鬱又溫柔,雙眸漆黑得似深潭,能攝人心魄。
“……不到六點,二哥你來早了!”雲喬略感詫異。
程立:“不想你多等,早一點來。我也是剛到。”
他今天穿件天青色襯衫馬甲,外麵是深藍色西裝,儀表堂堂。
單看穿著,他們倆今日顏色很接近,像是故意商量好的。
“今天真漂亮。”程立誇獎她。
雲喬也回敬他:“二哥今天也英俊不凡。”
兩人互捧,程立打開了車門。沒有司機,他親自開車過來的。
雲喬待要往裡走,卻瞧見了方向盤,一時尷尬。她以為程立替她開車門,不成想人家是自己要上車。
她琢磨事,稀裡糊塗的。
待要後退,程立虛虛攔了她一下:“想不想開車?”
雲喬眼睛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