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重要了,顧江流現在對她而言就是糞坑的石頭,誰愛要誰要。
放下吧。陸凝婉道。
陸雙雙受寵若驚,她將禮盒放到桌上,福福身便走了。
她像是得到了嘉獎,嘴角含笑。
大姐是不是原諒她了
人走後,海棠奉上熱茶時,夫人,聽聞這幾日侯爺總去護國寺,跟趙可兒在禪房待好幾個時辰才出來……
陸凝婉不禁蹙眉。
真是惡心!
居然在佛門清淨之地乾這種齷齪事!
正想著,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顧江流含笑進了寢房,婉婉。
陸凝婉的眼中劃過厭惡,侯爺怎麼來了聽聞幼魚懷孕了,你應該去關心一下幼魚。
婉婉,我跟幼魚隻是意外,我心裡隻有你。他自以為深情地凝視著她。
【嘔!壞爹爹又來膈應人了!】
【為什麼壞爹爹上劍不練,練下賤】
【你快滾,彆逼萱萱在這麼美好的日子劈你!】
顧萱萱坐在軟榻上,她嫌棄地背過身,不想看見顧江流。
陸凝婉瞥了他一眼,神情夾雜著嘲意。
可顧江流看不出來,他隻以為陸凝婉在故作清高。
婉婉,我還是想說過繼顧耀祖的事情。我發誓,就算有了耀祖,我也不會冷落了咱們的孩子!我疼愛三個孩子,一定比耀祖多!耀祖是外人,他比不上咱們的親生孩子!顧江流雙眼堅定,信誓旦旦。
這幾日,趙可兒纏他纏得緊,逼他辦妥顧耀祖的事。
簡直跟吸人精氣的妖精似的,他也沒辦法。
要不是陸凝婉知道了顧江流的醃臢,她一定會相信。
嗬嗬……陸凝婉嗤笑出聲。
顧江流以為有戲,雙眸像被點燃,婉婉……
侯爺,既然你說你在乎三個孩子,那你說說今天是什麼日子陸凝婉雙眼含笑,循循善誘般地發問。
顧江流躊躇起來,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今日並不是什麼大日子。
呃……
陸凝婉冷下臉,一年前的今日,我生下了萱萱!今日是萱萱的周歲!嫡女的周歲,旁人會怎麼過會大擺宴席,宴請賓客、抓周、算命,可我們萱萱什麼都沒有!
不……她沒說一句,顧江流的臉就蒼白一分。
他今日都去做什麼了
趙可兒說顧錦魚生病了,他就去看了,結果趙可兒就把他騙到了床上……
我們的萱萱什麼都沒有!爹不在乎,祖母也不在乎……陸凝婉的話字字句句都在紮他的心。
顧江流像是被打了兩巴掌,臉火辣辣的疼,他誠懇地說:還可以補辦,婉婉,還可以補辦……
陸凝婉平靜的笑著,顧侯爺的意思是現在宴請客人來嗎天都快黑了,算了吧,反正一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就騙騙萱萱吧。
她的話像一把刀,在顧江流心上攪來攪去。
他突然覺得抬不起頭麵對陸凝婉,他堂堂忠義侯,居然淪落到欺騙幼女的地步。
婉婉,你說這些,就是在故意氣我。他的愧疚化為了惱羞成怒。
陸凝婉卻雲淡風輕,本來我是不準備說的,可侯爺在萱萱生辰之日提過繼之事。
……顧江流語塞。
報複的快感,在陸凝婉心頭蔓延,侯爺,過繼的事……
不、不過繼了……顧江流如同驚弓之鳥,生怕她再說話剜他的心,踐踏他的尊嚴,他慌亂地奪門而出。
陸凝婉眯著眼,臉上透著寒氣。
這點埋汰、挖苦就受不住了
真是窩囊廢!
顧萱萱長舒了口氣。
【渣爹終於走了!】
【萱萱差點就找雷公劈他了呢。】
陸凝婉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禦前太監來了,陸氏,皇上讓奴才偷偷接萱萱小姐入宮呢。
何事陸凝婉蹙眉。
皇上要給萱萱小姐過生辰。
霎時,陸凝婉的眼圈紅了。
而顧萱萱也瞪圓了雙眼。
【咦皇上居然知道萱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