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皇上……
顧江流嚇傻了。
奸夫龜孫蕭祈禛皮笑肉不笑的重複,眼神冰的幾乎要把人凍住。
不不不……顧江流連忙趴跪下來,拚命磕頭。微臣有眼無珠,微臣該死!
蕭祈禛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受過這樣的屈辱
上次顧江流在佛寺自稱朕,他為了萱萱就饒過顧江流一次了。
可這次,顧江流這樣辱罵他,還提著劍衝進來!
哪一個皇上會像他這樣窩囊
蕭祈禛氣場全開,渾身纏繞著無儘戾氣。
他抓住顧江流的衣領,抬起手重重甩了一巴掌,啪——
奸夫
奸夫
又一巴掌甩下。
奸夫
又是一巴掌。
蕭祈禛滿腔怒火淹沒了慈愛的偽裝,他嘴裡一直重複這兩個字。
顧江流被打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口鼻都流出來血。微臣知錯了,知錯了……
蕭祈禛覺得不解氣,染血的手猛然鬆開,朝著他肚子踹了一腳。
這一腳使出了十成的力氣。
顧江流的五臟六腑好似都絞到了一起,疼得七葷八素,他捂著肚子軀乾痙攣。
噗——
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啊……陸凝婉都被嚇到。
鮮血的衝擊跟惡心感,讓她後退了半步。
奸夫蕭祈禛紅了眼,他從地上撿起佩劍,一劍朝顧江流命根子捅了過去。
嗷——
一聲慘叫響徹院落。
鮮血頓時浸染了顧江流的下半身,他疼暈過去。
陸凝婉扶牆乾嘔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女人的尖細的咒罵,陸凝婉,你個蕩婦!你跟奸夫不清不楚,居然還敢勾引我男人!
侯爺呢為何都一刻鐘了還不出來
你不會把侯爺騙到你床上了吧
趙可兒急切地走進來。
陸凝婉歎了口氣。
他們怎麼一個接一個過來送死呢
看到暴怒的蕭祈禛、染血的寶劍、昏死的顧江流,她捂著嘴跌坐到了地上。
皇皇皇上……
蕭祈禛看到這個女人就惡心,他鬢角的青筋鼓起,來人!掌摑這個滿嘴汙穢的婦人五十下!
暗處的暗衛如同疾影跳下屋簷,押住了趙可兒。
趙可兒哭道:皇上饒命啊!臣婦是您的表妹啊!您是臣婦的表哥!
……蕭祈禛的拳頭哢哢作響,似乎隱忍到了極致。
趙可兒以為有效。
她掐著嗓子,企圖喚回親情:表哥。
朕受不了了!把她的嘴給朕打爛!蕭祈禛覺得晦氣,拂袖而去。
趙可兒嚇得快要暈過去。
她想破了她的狗腦袋,也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於是,趙可兒被打得唇瓣破皮,滿嘴是血,臉腫成豬頭才被跟顧江流一起拖走。
陸凝婉實在想不通。
真是怪了,為何他們上趕著來送死。
而顧澤熙緩緩闔上了窗戶,他陰笑著,作壁上觀一切。
太監總管目睹了一切,他捂著嘴瑟縮地說:誒呀,恐怕忠義侯子孫根廢了,日後隻能跟咱家一樣當太監了!
顧萱萱聞言,牽著大黃、小黑跟玄鳥跑上了街。
窩爹變太監了!
窩爹變太監了!
熱鬨的菜市場到處都是人。
不乏有幾個喜歡打聽閒話的婆子跟懶漢問:喂,小丫頭,你爹是誰啊
窩爹是顧江流!顧萱萱大聲道。
百姓議論紛紛:是不是寵妾滅妻的顧江流
除了他還有誰活該!
顧萱萱看哪裡人多就跑向哪裡,而玄鳥在天上邊飛邊說:顧江流子孫根廢了!
顧江流子孫根廢了!
顧江流在馬車上本來堪堪轉醒,可聽到這句話,又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