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婉眼眸微眯,眼神淩厲冰冷,如果眼神能殺人,顧江流早就死了幾百次。
【萱萱也會寫詩。】
【遠看是條狗,近看是條狗,走近一看,老登顧江流!】
顧萱萱偷笑。
而陸凝婉、顧玉玨憋不住了。
二人撲哧笑了出聲。
顧江流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覺得受到了冒犯,他怒道:你們笑什麼陸凝婉,你少故作堅強了。
忘了告訴你,這個輪椅也是錦魚畫的圖紙才做出來的!顧萱萱除了吃,還知道什麼她這輩子都做不出來輪椅!
陸凝婉的視線如寒冰,從顧江流臉上掠過,她不甚在意道:剽竊罷了,也就你相信。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承認你的兒女不如可兒的兒女優秀有這麼難嗎你若是向我道歉,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做平妻。最後半句,顧江流的聲音壓得很低。
陸凝婉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他,就像在說:你在說什麼傻話
就在這時,梁州辭來了。
他走到陸凝婉身後,阿婉,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
你怎麼來了陸凝婉眉眼含笑。
你今日接玨哥兒太久,我擔心馬車在路上出事。說著,他從她手裡接過顧萱萱。
梁州辭的動作自然而然,完全融入了他們的生活,像極了一家三口。
顧江流的眼角抽了抽,他小心翼翼道:梁首輔,科舉已經結束了,您何必這麼好心照拂他們母子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梁州辭的臉色染上了風霜,周身氣壓降低,冷得簡直要把人凍住,怎會是麻煩能為阿婉分憂,我求之不得。
話音剛落,陸凝婉就踩著馬夫端來的腳蹬上車。
當心。梁州辭將手遞給陸凝婉,她扶著他的手上車。
顧江流儘管再遲鈍,也看出他們二人的關係不一般。
他難以置信地說:梁首輔,您這是……陸凝婉隻不過是我的下堂婦,怎麼配得上您
馬車內,陸凝婉的眉眼還是皺了一下。
可梁州辭的聲音堅定地傳了進來,第一,你跟阿婉是和離的,阿婉不是下堂婦,是你配不上阿婉。第二,是我配不上阿婉。
陸凝婉的心被觸動,包裹在心臟外的堅冰在這一刻融化。
顧江流的眼神從震驚變得譏誚、怨恨,梁首輔,您可真是自降身價了!陸凝婉帶著三個孩子,怎配嫁給您做妾都抬舉她了,我若是她定會與您劃清界限,免得玷汙了您!
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你覺得配不上,是因為你福薄。而且,阿婉也不必嫁我,我願上門。梁州辭溫潤的臉龐揚起了嫌色。
顧江流更驚訝了,梁州辭就算要幫陸凝婉爭氣,也不必說出如此丟臉的話吧。
梁首輔,您願意養下官的三個子女,下官真是汗顏啊。他鞠了一躬,可誰都聽出了埋汰的意味。
斷親了,泥不是窩爹。顧萱萱哼了一聲。
梁州辭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挑釁的看向顧江流。
那眼神炫耀意味十足。
顧江流被親生女兒啪啪打臉,恨得牙根癢癢。
緊接著,顧萱萱又揚起小腦袋,對梁州辭道:爹爹,回家。
顧江流叔叔再見!顧玉玨敷衍的衝顧江流揮手,然後拉著梁州辭的衣袖,爹爹,咱們回家!
梁州辭的眸光無比溫柔,他笑得寵溺,好。
你們給我等著!顧萱萱到時候去了徐國公府,有她好受的!顧江流的後槽牙都磨得硌吱硌吱響。
真是奸夫淫婦,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