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去,言九月算是明白了螢柔的想法。
她眼底的神色那麼堅定,很明顯不把她拖下體育課代表的位置就不會放手。
但這都不是言九月應該擔心的事。
就像她剛才想的那樣,無論出於各種原因,這件事裡都有月弦,就算沒有月弦,按照二人之間的合約,月弦也應該幫她。
螢柔是月弦的同事,月弦處理起這件事一定比她容易。
所以言九月沒有和螢柔爭吵,選擇平靜地回答螢柔的問題。
「老師,我沒有那個想法。」
「你沒有?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還學會說謊了,你來學校就是學這個的嗎!
你這樣不僅讓教你的老師們寒心,更讓養你的父母失望!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好好學習,把心思用在這種沒用的事情上,但凡你能把這個心思分一點在學習上,你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螢柔像一個全心全意為學生好的老師,苦口婆心地勸說言九月。
這話聽的言九月皺起了眉。
她曾在研究員的講的故事裡聽過類似的話,和她說這事的研究員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非常憤怒,說的都是吐槽的話。
【你是不知道我們那個老師,真的讓人無語,滿嘴仁義道德,都說為我們好,結果隻是為了他的一己之私,嘴臉真的難看,小九月,你沒經歷過那些,從某些方麵來講也挺好】
當時的言九月還在想研究員說的那個老師到底是什麼樣呢,沒想到現在還真見到了。
她也理解研究員當時為什麼那麼說了。
和這種老師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言九月不想浪費力氣,所以選擇沉默應對。
按照研究員和她說過的,隻要沉默麵對這種老師,這種老師一會就會懲罰不聽話的學生。
但就算不沉默,老師也會懲罰,而且還會變本加厲地懲罰。
二者相比之下,選擇沉默更好一點。
見言九月沉默不語,螢柔說得也更來勁了,好像以為言九月是因為懼怕才不敢還嘴的。
「你看看你,小小年紀,居然學著和老師搞關係,你怎麼這麼不學好?
看看你身邊的同學,你們都是花一樣的年紀,以後有很多可以挑選男性,你們現在就是學習的時間,結果你不乾正事。
你別以為你低著頭就沒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說我,你說我沒關係,如果我今天和你說的你都能聽進心裡,那也不算我浪費口舌。」
言九月根本沒聽螢柔說什麼,在螢柔喋喋不休的時候,她在回憶過去的事。
雖然自由就是實驗體,在實驗室長大,沒看過外麵的世界,但有幾個研究員對她非常好。
哪怕她後來知道這些研究員對她好也都是假的,她也沒有難過。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工作。
研究員為了讓她更好地進行試驗,雖然感情是假的,但說的話,和她在一起的經歷都是真的。
那個和言九月說他在學校經歷的研究員是言九月最喜歡的。
因為她沒離開過實驗室,不清楚外麵的孩子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所以她格外好奇外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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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研究員也會哄她,但很少會透露有關外麵世界的事。
用實驗室的話來講,不和她說外麵世界是怕她有了逃離實驗室的心。
後來,言九月聽說那個和他說外麵事情的研究員升職了,理由是,在他帶隊下,與言九月有關的實驗都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