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婉瑩眼中的狠戾卻愈加明顯,上前又一腳,直接把剛爬上的丫鬟踢了下去。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救命呀!二小姐瘋了!”丫鬟被踹到深水區,兩腿被淤泥陷住,眼看就要淹沒道口鼻,這才驚慌起來,滿麵驚恐地在水塘撲騰。
旁的的小廝見狀轉身就要喊人。
“站住!相府這丫鬟以下犯上,口吐穢言,本王妃屈尊調教,你們喊人作甚?都給我好好看著,引以為戒!”
晉婉瑩眸光淩厲起來,逐詞逐句、字正腔圓地和湊過來的下人訓話,讓這些人站在成一排乾看著。
蘇氏母女這時聞訊趕來,見狀互相看了一眼,晉婉香終於忍不住了。
她一臉嫌棄又不甘的使勁跺腳,“晉婉瑩!這裡不是越王府,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這二小姐想來是翅膀硬,回丞相府來耍威風,打狗也該看看主人。”蘇氏此時一臉刻薄,再不見剛才的和善,頤指氣使的語氣更是讓晉婉瑩眸色一冷,怪不說剛才那個態度,合著在這等著她呢。
這時,被支開的環兒匆匆到了,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就知道晉婉瑩又被算計了,她趕緊福了福身,“王妃,姨娘急著見您呢。”
晉婉瑩目光瞥過蘇氏,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便不管在場眾人,轉身就跟著環兒去了周姨娘院裡。
在場的下人受了晉婉香的意,都是來看晉婉瑩出醜的,晉婉瑩一走,自然也就散開了,此時隻剩水裡的丫鬟還在池子裡泡著。
晉婉香恨得牙癢癢,跺了跺腳也要離開,
這丫鬟趕緊伸出手,哆嗦著求救:“大小姐,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晉婉香狠狠白了一眼水裡的丫鬟,看著晉婉瑩遠去的方向雙眼泛紅。
“這點事都辦不好,廢物!”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
到了姨娘的院子,晉婉瑩環視了一圈。
這裡和記憶裡一樣破敗,姨娘周氏長年臥病在床,身邊隻有十三歲的二女兒晉婉風,也就是原主親妹妹。
“瑩兒!我不是在做夢吧!”周氏斜躺在床上,一見到晉婉瑩眼中立馬有了精神,勉強伸著腰要起來,奈何身體不好,最終也沒掙紮起來,還是坐下了。
她拉著晉婉瑩的手不鬆開,兩人說著體己話,情到深處周氏眼圈泛紅哽咽起來,自責自己沒用,因擔心晉婉瑩,又絮叨了好一會。
“娘,女兒在越王府過得很好的,您不必擔心,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晉婉瑩蹙了蹙眉,輕輕拍了拍周氏的手背以示安慰。
雖然嚴格說來,也不算自己的母親妹妹,但見這母女倆過成這樣,心裡也不免有些替原主憋悶,歎了口氣,溫柔的幫周氏把眼淚擦乾。
記憶裡,周氏一直都是在刺繡,白天迎著太陽繡,晚上迎著燭光繡,這才勉勉強強的養大了兩個女兒。
本就已經足夠艱苦,蘇氏還動不動便要磋磨一番,高低也是相府的姨娘,竟過的連尋常人家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