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晉婉瑩眸光一轉,冰潭似的眸子直直注視著蘇氏,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嫡母,我奉勸你注意言辭。
我是越王妃,也是相府的二小姐,你這般汙蔑我,真讓世人知道丞相府的二小姐婚後回相府通奸?你女兒還嫁得出去嗎?丞相府的名聲也不要了?”
蘇氏像被晉婉瑩的眸光凍住了似的,整個人都僵住了,顯然,憑她的腦容量壓根沒想過這麼多,但是牽扯到自己女兒,她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家醜不外揚,丞相府自然不會把這事說出去,隻是為免越王責怪,總要跟越王知會一聲再定奪如何罰你。”晉婉香斜眼看著晉婉瑩,輕蔑地輕哼一聲,似乎並不受威脅。
晉婉瑩冷笑,都快被晉婉香蠢笑了,轉身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晉墨延,“爹爹,您也是這麼想的嗎?”
“他,到底怎麼回事?”晉墨延看著地上的侄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抬眼看向晉婉瑩麵上不冷不熱地詢問前因後果。
他倒不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名譽,不過是怕自己送晉婉瑩進越王府真正原因要是被這事牽連出來罷了!
“這男人是突然闖進我房裡的,還請爹爹還我清白。”晉婉瑩不卑不亢的說道,目光與晉墨延對視。
後者皺著眉,臉上板得直直的,嘴角向下壓過去,褶子都平了,他背著手踱來踱去,顯然心中有所動搖。
蘇氏怕苦心謀劃被壞事,立即急得跳腳:“你這是狡辯!”
“就是,丞相府這麼多人,這麼多房間,要是你倆沒有一腿,他怎麼就往你房中跑不往我房裡跑呢?”
晉婉香也撇了撇嘴,冷嘲熱諷道。
聞言,晉婉瑩冰冷的眸光像箭一般衝著晉婉香迸射過去,冷聲道:“我們院子若跟嫡姐院子似的,周遭侍衛把守,三步一個婢女,彆說男人,就算是鳥人他也飛進不來!”
這時,地上的表哥緩過勁來了,他摸了摸臉上和手上的幾塊黑黢黢的焦肉,哭唧唧地掉眼淚。
“糊了?我這英俊的臉呀!”
想到自己日後徹底毀容了,男人恨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咬著牙張口就道:“晉婉瑩你這個賤人!明明是你約我床榻相見,如今卻翻臉無情,還毀了我的容貌!”
眾人聞言,紛紛驚詫。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晉婉瑩微提嘴角,作出一番惱羞成怒的樣子,出聲道:
“就你那德行,我能看上你?你空口白牙地說是誰就是誰?沒有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構陷?”
表哥冷哼一聲,“你可真不要臉,頭一次聽說偷情還要證據的,怎麼?你想讓全丞相府都知道你多騷是吧?”
“嗬,你是沒證據吧?就你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也值得我勾引?”
晉婉瑩字字句句都往表哥心窩子裡捅,果然瞬間激怒了他。
“你放屁!晉婉瑩,你彆後悔!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證據,就是這賤人勾引的我!”
表哥氣得腦門上青筋直蹦,不甘心地順著裡衣摸出一個紙條,十分張揚地在眾人眼前晃了晃。
晉婉香眼神一慌,不禁抬了抬手。
晉婉瑩卻手疾眼快把紙條搶了過來,當場展開,眸光一閃,隨後好笑道,“表哥,你可是真蠢,這根本不是我的筆跡,且我今日也從未出過院子,府中人可以作證,我如何給你送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