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婉瑩不會騎馬,馬車又比較慢,她趕到軍營時,軒轅曜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男人的眸子散發這寒意,睨視著眾人,強大的氣場盤旋在整個軍營,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番是真的動怒了,皆是不敢開腔。
如今在京的統共有三路軍隊。
分彆是皇帝自己的禁軍、軒轅曜作為戰神帶領的赤霄軍,還有皇帝特準齊王軒轅蹇在世家子弟中挑選人才組建的玄甲軍。
禁軍少管民間事,軒轅蹇心中一直忌憚著軒轅曜,一向看赤霄軍不順眼,平日裡沒事就煽動自己軍中的兵欺負赤霄軍的人。
玄甲軍中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後台硬自然肆無忌憚。
赤霄軍則多為上過戰場的平民士兵,論身份是怎麼都比不過玄甲軍的。
軒轅曜作為越王,也作為赤霄軍的主帥,但卻少有來軍營,管事的大多是副將。
這次,軒轅蹇故意找了由頭,慫恿手下砍了赤霄軍副將的一隻手,實際上砍掉的可是軒轅曜的左膀右臂,更是軒轅曜在軍中的威嚴。
這叫他如何不怒?
轉眸間,軒轅曜的餘光瞥見晉婉瑩,頓時有些煩躁地皺起眉頭質問,“你來乾什麼?”
“自然是來幫您救副將的。”晉婉瑩掃視了一圈,昂首挺胸,一臉自信。
軒轅曜冷著臉,目帶疑惑地打量著晉婉瑩。
“沒想到越王來趟軍營都要帶上女人?前段時間京城裡到處都傳,說越王夫妻伉儷情深,今日一見,倒還真是感情甚好。”
說話的人穿著龍紋圖騰的衣服,混在一群細皮嫩肉的士兵中間,一對大濃眉,語氣囂張,他正伸著頭,眼神往晉婉瑩的帷帽裡鑽。
這人——便是軒轅蹇。
玄甲軍的人聽出軒轅蹇對軒轅曜的諷刺,諷刺地大笑起來。
一把將帷帽揭開,晉婉瑩眸子靈活地動了動,眼角一挑。
“哪裡,我們可比不上齊王殿下和尊夫人,就連喜好都這般一致,亂嚼舌根,這種事在我們越王府,也就隻有不懂規矩丫鬟婆子才喜歡打聽。”
軒轅蹇被諷刺了個實在,瞬間臉上一白,噎住了。
軒轅曜懶得搭理無理取鬨的軒轅蹇,他渾身發著寒氣,穿過人群走到被人群擋住的一張床邊,詢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人群讓開,床上躺著一名身穿盔甲的年輕將士,他一手捂著斷手處,表情痛苦,雙唇泛白。
“王爺,是玄甲軍的越騎校尉張鋒強搶民女,被屬下撞見阻止,那越騎校尉卻非說民女是煙花女子,還狡辯他自己付過錢,但我見那女子是好人家的,我就救了,結果......”
那副將疼得不行,隻說了一會話就咬著牙,滿臉冒汗,一會又接著說。
“結果,我剛回到軍營,齊王卻來找我理論,非說是我搶越騎校尉的女人,還沒說清楚,他就讓人摁著我,直接砍了我的一隻手。”
副將流了不少血,精神不太好,眼睛勉強睜開,心有不甘,強撐著為自己說話。
赤霄軍中其他的士兵站了出來,對這件事憤憤不平。
“王爺!屬下問過了,那女子是附近平民家的女兒,再說她平時都在街坊買菜,周圍的令居都知道,他們分明就是在狡辯!”
軒轅曜麵色更冷,這軒轅蹇分明是在故意找茬,現在又想保住這惹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