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行軍打仗的人,身強體壯,就連恢複都比常人快得多。
晉婉瑩鬆了口氣,開始打石膏。
熟稔的動作看得副將連連驚歎:“早前王妃的治療方法末將已經聞所未聞,今天才得知這石膏竟也能醫治斷肢。”
晉婉瑩完成最後的步驟,這才抬眸笑道:“副將抬舉了,沒有那麼神奇的,這石膏不過是輔助固定斷肢罷了,待石膏拆下後,你的手就能恢複如初了。”
一席話聽得副將和其妻子又驚又喜。
“王妃,您說的是真的麼,我相公他......他真的可以像之前一樣正常生活?”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發顫,晉婉瑩下意識地點點頭。
不想下一刻,“噗通”一聲,副將的妻子淚流滿麵地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王妃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
說著就要磕頭,晉婉瑩被這陣仗驚到了,忙伸手要扶她起來。
女人卻含淚道:“如果沒有王妃,相公這隻手便廢了。他是家裡的頂梁柱,若是從此落了殘疾,這個家恐怕也要散了。”
好一通安慰後,副將妻子才堪堪止住淚水。
晉婉瑩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起身要離開。
奈何副將的妻子說什麼都要留她吃一頓飯,晉婉瑩不好推卻她的熱情,隻能多留了幾個時辰,直到用完晚飯,才踏著暮色,往越王府趕。
不想半道上竟有個蒙麵的男人悄悄尾隨著,趁著主仆二人不注意,一人給了一悶棍,正中後腦勺,晉婉瑩和環兒雙雙暈了過去,待環兒再醒來的時候,晉婉瑩早已不見蹤影。
“小姐?”環兒喊了兩聲,發現無人應答,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後腦勺,再回想起方才的情景,環兒心下一驚,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難不成,小姐被人劫持了?
她瞬間臉色蒼白,強忍著頭疼,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不顧一切地跑回越王府,直奔軒轅曜的院子。
重重地拍了幾聲門後,出來的不是軒轅曜的侍衛,而是香寒身邊的張嬤嬤。
環兒愣住,立刻猜到什麼,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有要事稟報王爺。”
意料中的,她被張嬤嬤攔在門外:“王爺已經和側妃歇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環兒原本心裡有些怯懦,但她一想到危在旦夕的晉婉瑩,立刻滿眼堅決,態度不容退讓:“那是關乎王妃性命的大事,如果因為你的阻攔讓王妃喪命,你擔得起責任麼!”
張嬤嬤見過多少大風大浪?怎麼可能被環兒的三言兩語鎮住。
她板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眼底滿是譏誚:“你說是大事就是大事了?保不齊是你家主子為了吸引王爺注意力整出來的幺蛾子。來人!還不把這個瘋丫頭帶下去,免得擾了王爺和側妃的清淨!”
環兒還想說些什麼,張嬤嬤一句話下來,立刻有人走上前,把環兒丟出院子,還不忘緊閉大門,無論環兒怎麼叫門,都不打開。
木板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環兒心中更是湧出一股絕望,不想此時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影羽!
像是瞧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環兒高聲將人喚住,一把抓住影羽的袖子,作勢就要衝他下跪,苦苦哀求:“影羽,求求你去告訴王爺,請他救救我家小姐吧......”
“王妃發生了何事?”影羽眉頭一皺,環兒唇角抖動,一五一十將路上被劫持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此刻,軒轅曜的房內一片暖意,金絲楠木的八仙桌旁,香寒正含情脈脈的為軒轅曜斟酒。
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式,溫香軟玉在旁,好不愜意。
可軒轅曜眼底卻壓著幾分不耐,隻是掩飾得很好,讓正忙著獻殷勤的香寒分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