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晉婉香這幅模樣,晉婉瑩本來不悅的心情瞬間變得開朗起來,連帶著眉梢都飛揚了不少。
京兆尹倒也不是沒有見過這麼個架勢,平時他也不會阻止群眾們發泄他們的憤怒,可今天這個情況不一樣,他們這砸的可是丞相府的小姐!
“爾等不得擾亂公堂,違者視為同罪!”他一拍驚堂木,四下皆靜。雖然沒有人再敢往裡砸東西,卻還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晉婉香。
京兆尹看著衙門終於安靜了下來,晉婉香在晉婉瑩的一聲聲質問中也認下了罪名,接下來就剩下宣判了。
可就是這罪名的宣判讓京兆尹實打實的犯了難。
畢竟這晉婉香罪名在這裡擺著,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他,這可真是判輕了不行,判重了也不行。
就當京兆尹正在犯難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坐在不遠處巋然不動的軒轅曜,心思一瞬間就活絡了起來。
“越王殿下,晉婉香這罪名......”京兆尹試探著問道。
軒轅曜單手撐頭,看著底下跪著的晉婉香神色無感,轉頭看向晉婉瑩時麵上卻掛滿了笑容,
“本王今天隻是為了來看王妃的,至於晉婉香怎麼處罰,本王不準備參與。”
這個說的,京兆尹瞬間就聽明白呢,說到底這件事是這兩姐妹引起的,也該由她們兩個來解決。
於是京兆尹又看向了晉婉瑩:“王妃是這件事情的受害人,依您之見,該如何處置犯婦晉婉香?”
晉婉瑩就看著京兆尹短短這一段時間裡翻臉如翻書,心中暗自咂舌。
她道:“本妃和姐姐畢竟是姐妹一場,姐姐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姐姐不義。”
她說著走到了晉婉香的麵前,撿起了一顆圍觀群眾砸進來的白菜:“就罰姐姐種田一年吧,也明白明白百姓們的艱辛。”
話音一落,外邊圍觀的人群都在說越王妃良善,可隻有在場的幾人心知肚明,這種冷的打擺子的天氣,讓晉婉香這種打小養尊處優的嬌小姐去種田怕是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這件事情到此便算是告一段落,晉墨延領著滿身狼狽的晉婉香離開了京兆尹。
軒轅曜也帶著晉婉瑩一起回了王府。
路上,軒轅曜挑眉,看著晉婉瑩笑的輕佻。
晉婉瑩被他這麼看著想,頓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有些不自在的看向軒轅曜:“王爺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軒轅曜微微偏頭,唇角愉悅的勾起:“本王隻是在想,你怎麼這麼篤定晉婉香跟綁匪有關係?”
晉婉瑩一聽是這個問題,頓時放鬆了下來:“我還以為你在想什麼呢。”
“其實我也不確定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可誰讓她沒腦子非要往槍口上撞呢?”
晉婉瑩將之前在丞相府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軒轅曜說了一遍,又道:“那個男人那麼做應該隻是為了報仇,背後不像是有人在指使。”
軒轅曜想到自己查到的東西,唇角笑意更濃:“那你就敢在公堂上這麼篤定地說事情就是她做的?”
晉婉瑩伸了個懶腰,絲毫不在意自己在軒轅曜麵前的形象,慵懶道:“我若不這麼說,又怎麼能讓她認下前邊的幾個罪名呢?沒有一個更大的罪名威脅著她,你以為她會這麼輕易的就鬆口嗎?
不過我也不介意直接把綁架的這個帽子也扣給她,誰讓她總是給我使絆子!”
她無意識的皺起眉頭嘟起嘴巴,看上去一副煩惱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又那麼抖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