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人是誰!”片刻後,一個身材矮小的家丁走了出來,對著晉婉瑩諂媚地笑笑,道:“王妃。”
晉婉瑩抬首示意他說。
“那人是我隔壁屋的,他今日一早鬼鬼祟祟地偷溜了出去,我就知道準沒好事!沒想到居然是去做如此齷鹺之事!”
那人說得聲色俱厲,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晉婉瑩卻沒心思看他繪聲繪色的表演,隻淡淡問,“那他現在人呢?”
“應該還在屋裡睡著,方才管家讓我們過來時,他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待在房中沒來。”那家丁解釋道,眼神卻忍不住在晉婉瑩手中的銀子上流連,
知道了線索,晉婉瑩立即派了人去抓他,銀子也順手丟給了舉報的人。
沒多一會,送東西的小廝便被押了過來。
嘴裡一邊掙紮一邊喊著:“放開我!我沒有偷東西,你們不能隨意誣賴人!”
“老實點!”他喊得凶,卻根本沒人理會他的話,兩個家丁將人牢牢地押著,讓他跪在地上。
“早時庫房裡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晉婉瑩也不和他繞彎子,直接問。
“王妃冤枉,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小廝想也不想便開口辯駁。
他那激動的模樣,就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汙蔑一樣。
晉婉瑩眼睛微微眯起,未等說話,就聽到環兒的指認:“小姐,就是這個小廝。”
小廝的神情不可察的怔了一瞬,隨後愈發激烈的掙紮起來,口中直喊‘冤枉、誣陷’之詞,拒不承認。
“喲,這麼熱鬨?姐姐這是做什麼呢?”
遠遠的晉婉瑩聽到一道嬌俏的聲音,順聲望去,隻見香寒笑意盈盈的朝這邊走來。
“你來的倒是及時。”晉婉瑩不鹹不淡的掃了她一眼,話裡一語雙關。
香寒像是沒聽懂,自顧自的找了位置做了下來,,柔柔的道:“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王府裡的事都是妹妹在管,妹妹怎能不來。”
言罷,香寒眼睛眯起幾分,轉頭詢問管家:“怎麼回事?”
“回側妃娘娘,是府上丟了東西,出了賊人,不過眼下已經被王妃娘娘抓住了。”管家言簡意賅。
香寒眼神一動,麵上流露出為難之色,憂愁道:“抓住了?可我看他在一直在叫屈。”她話音一頓,轉頭,又衝晉婉瑩道:“姐姐,我們做事要講證據,若不然,怕是不能服眾。”
這話一落,地下的小廝眼中的緊張頓時消減了幾分,微微鬆了口氣。
晉婉瑩敏銳的察覺出他的變化,眼珠一轉,十分強硬的道:“本王妃是越王明媒正娶的越王妃,是王府的主人,這個小廝是簽了賣身契的奴隸,就算是打死了也沒人敢說什麼,還需要什麼證據。”
香寒眼底劃過一絲憤恨,不動聲色的道:“姐姐這話說的倒是輕巧,可無故取人性命傳出去是要讓王爺的名聲蒙塵的,如今王府裡管事的既然是我,我就不能讓人平白蒙受冤屈。”
連軒轅曜都搬出來了......真會扯虎皮。
晉婉瑩不屑的輕‘嘖’了幾聲。“話雖如此,可丟的東西畢竟是價值萬兩的項鏈......“話音一頓,晉婉瑩頭看向管家::“我記得偷竊價值萬兩的物件,是可以送官流放的吧”
“是的,王妃娘娘,實際上竊盜為一百二十貫時就需杖一百,流放三千裡,而一百二十貫以上不再是流放,而是擬絞。”管家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