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說罰她跪半個……”香寒開口爭辯。
“若非你派人看管著讓她跪一日,小桃會自己傻乎乎地在那裡跪那麼久?還是你以為她一個小孩子,能有如你那般深的心計?”晉婉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質問道。
說完,她也不再去看香寒,而是把目光放回軒轅曜身上:“此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小桃是我徒弟,她讓我徒弟跪了一日,今日,她便也必須也在院外跪足一夜,給小桃賠罪。”
跪足一日,她不得痛死?
香寒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有些慌張地抬頭去看軒轅曜。
彼時男人眸色微沉,低垂的眸中閃過一瞬的殺意,隨後又按捺下去,化為了一抹隱忍。
片刻過後,他才開口道:“此事若要追究起來,兩人都有錯,便罰香寒在祠堂跪上半個時辰,好好思過吧。”
香寒一聽,還是要處罰,麵色頓時就變了,卻也不敢說什麼。
晉婉瑩卻麵色一寒,眼底儘是怒氣和震驚,顯然是不能接受對方說的這個處理結果。
她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看著軒轅曜問:“王爺這是鐵了心的,要偏袒香寒到底了?”
“此事兩人都有錯,沒必要鬨得太難看。”軒轅曜儘量維持著平淡的臉色,道。
這便是“是”的意思了,晉婉瑩頓時感覺萬分心寒,正想說什麼,卻被小桃輕扯了扯袖子。
小桃小聲道:“姐姐,我們回去吧,我膝蓋疼……”
她心中也十分難過,大哥哥偏袒這個壞女人。
更怕繼續待下去的話,姐姐會被壞女人反咬一口,被欺負。
“我們走。”晉婉瑩一聽,頓時更心疼了,把小桃背起來,沒再看軒轅曜,起身離開了院子。
偌大的院中隻剩下軒轅曜香寒和一群仆人。
香寒手中捏著帕子,小心翼翼地去看軒轅曜,抬眸時眼底的怨憤儘收,變成了可憐兮兮。
“王爺……您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那樣罰她,妾身隻是一時氣憤,哪裡會與一個小孩子計較那麼多?”
說話間,眼眶都紅了,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軒轅曜居高臨下的看著香寒,心中想起昨夜手下暗衛的彙報,眸光越發幽深。
最後道:“今夜你便先在偏殿歇下吧,明日再去。”
說完,不給香寒再說的機會,便轉身回了房。
香寒眼中瞬間閃過喜色,雖然隻是偏殿,但是這也代表軒轅曜對她心軟了,果然,王爺是憐惜她的。
……
翌日一早,軒轅曜和香寒同房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王府。
府中的下人不知軒轅曜院裡的情況,隻知道香寒進去了便一夜沒出來。
香寒又是軒轅曜的側妃,兩人共處一室,若是沒有什麼,才惹人奇怪。
一時間,府中下人都有些唏噓,更有甚者,都已經開始為晉婉瑩打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