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那女子同行的好友疑惑的問了句,“我怎麼好像也沒在以前的宴會上見過她?”
她們這些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平日裡也會聚在一起開個詩會,或是其他什麼的。
可在那些宴會中,倒是不曾記得見過這人。
“隻是一個八品司務的女兒,當然不曾有什麼機會參加宴會。”那女子回答道,說著又補充了句:“不過她們家與鎮國將軍府倒是沾親帶故的,好像她爹是那鎮國將軍的兄弟吧……”
晉婉瑩隱約聽到了那幾個女子的議論,在心中換算了一下,那眼前這人,豈不是蘇羽宴的堂妹?
那女子倒地,隻有身邊的丫鬟在一臉焦急地呼喚著她,四周圍觀的人也沒有要上前去幫忙看看的意思。
晉婉瑩趕緊走了過去,蹲下身查看對方的情況。
那女子彼時已經暈過去了,看得出來呼吸還是十分困難,在昏迷中也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是難受極了。
她身上果露出來的肌膚,都肉眼可見的長滿了紅疹,看著十分滲人——
也難怪沒有人敢來幫她,這副樣子,看起來像是什麼疫病似的。
晉婉瑩查看過後,又給人把了把脈,越看眉頭便皺得越緊,頓覺對方簡直是在作死。
她身上這病症,分明是花粉過敏,居然還敢到這種地方來!這人如今還身處於花圃之中,簡直是要命的,晉婉瑩趕緊站起身,把不遠處的侍衛喚了過來,吩咐:“把人抱到房間去。”
到了花莊接待人的客房,她吩咐侍衛把人安置好,隨即又把門窗都關上了,將花粉的氣息全都隔絕在外。
這才又借著往袖子裡掏的空檔,從空間裡拿了一板治療花粉過敏的藥出來,塞到女子的嘴裡,喂她服下。
等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晉婉瑩轉頭,把目光放到那女子的丫鬟身上,問:“你不知道你們家小姐見不得花粉麼?怎麼還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
這種花香四溢之地,對於常人來說沒什麼,可對於花粉過敏的人而言……那就是致命的地方。
“我……”小丫鬟囁嚅著,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在晉婉瑩眉頭越皺越深時,耳邊忽然傳來幾聲咳嗽,那花粉過敏的女子也跟著醒了過來。
她睜開雙眼,思緒逐漸變得清明,看著四周的環境,皺著眉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山莊的客房,”晉婉瑩轉頭看她,到底是看在對方與蘇羽宴有幾分沾親帶故的原因,她對這人也還算是上心。
她回答了一句,隨後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不知道自己花粉過敏麼?怎的還跑到這種地方來?”
這不是存心找死麼!
“什麼啊,”那女子看了她一眼,隨後眉頭微微皺起,白了她一眼,道:“什麼花粉過敏?我看是你瞎編的吧?我府上也種有不少花花草草呢,怎麼在府上不見我有事?”
“你這病是不能被花粉沾染上身,你在家時,會去靠近那些花麼?”望著對方這態度,晉婉瑩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反正我沒病,我看什麼過敏都是你胡編亂造出來的吧?能有什麼事兒啊,我方才就是稍微有點不舒服而已。”那女子滿不在意,還一副對晉婉瑩十分無奈,覺得她多管閒事的模樣。
她方才在花圃中難受的幾乎都要窒息了,如今到了沒有花粉的地方,身上的難受也因為晉婉瑩喂下的藥而緩解了,所以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晉婉瑩簡直都要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