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宅子就在婉芸閣附近，所以晉婉瑩也時常會去看她們。

這日正午，晉婉瑩到婉芸閣查完賬後，轉頭便去了周氏那邊的宅子，陪她聊天。

晉婉瑩總是能找到話逗周氏開心的，母女之間相處的也很是和諧，就是有一點……

聊久了之後，晉婉瑩發現，周氏似乎總是會盯著她的臉出神。

晉婉瑩這才忽然回想起來，自從她恢複了容貌之後，她還未曾去看過周氏。

但周氏之前見到她，毫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容一般。

但是……

那個老軍醫不是說，她這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毒麼？

越想越覺得奇怪，疑惑慢慢在心裡堆積，晉婉瑩皺起眉。

思索間，她又想起先前入宮去治療林貴妃的路上，侍郎夫人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話裡的意思，周氏還沒有進丞相府的時候，她就已經出生了……

想著，晉婉瑩眸光中多了幾分幽暗。

心中的懷疑逐漸擴大，晉婉瑩乾脆也不憋著了，抬手碰了碰周氏的手背。

周氏從出神中反應過來，旋即揚起一抹笑臉：“怎麼了？”

“娘，我到底……”晉婉瑩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認真問：“是不是晉墨延的女兒？”

此話一出，周氏麵上立刻浮現出了詫異的表情，她張了張嘴，一時沒開口。

晉婉瑩一直看著她，等待答案。

氣氛凝滯了片刻後，周氏終於開口，歎了口氣道：“你確實不是他的女兒。”

“那我的生父是何人？”晉婉瑩又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她許久以前就開始懷疑了，如今周氏願意鬆口，她自然得抓住機會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但這回，周氏卻沒再回答，隻是眸中閃過幾分異色，搖了搖頭。

“不能說嗎？”晉婉瑩還是看著她。

知道一半不知道一半，比剛開始懷疑時更難受了。

周氏閉口不言，甚至麵色神傷，晉婉瑩看她這表情，猜測多半她這個生父已經不在人世。

周氏執意不說，晉婉瑩也不好相逼。

這個話題，就此戛然而止！

……

告彆周氏和晉婉風後，晉婉瑩一路心情複雜地回到越王府，眉頭微皺。

她想的入神，以至於在踏入門口後，連麵前多了個人都沒注意到，就那樣低垂著頭，直直地撞了上去。

“嗷嗚！”晉婉瑩頓時痛叫出聲。

“冒失。”軒轅曜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讚同的看著他。

晉婉瑩抬頭看他，反駁：“是你突然就冒出來了？”

軒轅曜不接某刺蝟的話，拉起她的手，邊問邊往府裡走：“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