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搖了搖頭,“老奴也不知,老奴擅作主張,已經派人去請容小姐過來了,還請王爺治罪!”他恭敬跪下,承認自己的錯誤。
宸王搖了搖頭,溫和道:“你做的很好,何罪之有?若是真讓袁兄在王府裡出了事,本王才是真的沒臉見晉大夫!”他扶起周管家,眼神一片信賴之色。
周管家心中自然是感動的,他將宸王從小照料著長大,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小小一隻成長到現在,長身玉立還把心疾治好了的大人,他也從一個青壯年到了如今的巍巍老朽,兩人一路互相依靠著走到現在。
如今宸王這般表現,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他二話不說再次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頭,老淚縱橫。
“得王爺如此信任,是老奴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邊宸王府裡二人主仆情深,那邊丞相府裡容妙蓮被強行拉了出來,哭喊著不走,丞相夫人宋氏儀態不整地追出來,抓著前來“請人”的府兵問:“小女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為何王爺要帶走小女啊!”她滿腹著急疑慮。
九公主的事她也知道,藥也是她提供的,難不成是九公主把事情搞砸了?宋氏十分惶恐,抓著府兵的衣服不讓他走。
府兵十分不耐煩,輕輕一揮手掙開了她的拉扯,冷著臉說道:“小人不知,小人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夫人自重!”他皺著眉一揮手,容妙蓮立刻被塞進了車裡調頭就走。
宋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女兒被帶走,卻毫無辦法,臉上神情又慌又怕,回頭揚手給了侍女一記耳光,怒道:“還不快去把老爺請回來!”她麵上全是焦慮。
如果妙蓮回不來了,那可怎麼辦呀?那不是在她心頭上剜肉嗎?她眼中寒光閃過。
縱使容妙蓮千般哭萬般鬨,也還是被抓著一路拖進了王府,扔在了宸王麵前。
宸王垂眸看著堂下被扔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人,沉聲道:“就是你要害袁兄?”他的聲音清冷,絲毫不含感情。
容妙蓮聽到自己心愛之人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頭看著堂上芝蘭玉樹一般的男人,猛地發出一聲尖叫,縱使她給九公主出主意時再鎮定再冷靜,可她終歸也是個懷春少女,如此在自己心愛之人麵前出醜,她如何能忍?
她一邊扯著頭發以發覆麵,一邊蹭著身體往後退,驚恐道:“不是我,王爺,真的不是我!”她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露在外麵的雙眼泛著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是你?”宸王皺起眉頭,臉色不愉,“不是你又是何人?被你派來的女子已經招了,她明說就是你指使的她來陷害袁兄,你到底和袁兄又何怨何仇?”他示意人把那個女人的口供拿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