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這句話,拉著鶯兒就要往雅間裡走,一副要把她就地正法的架勢。
鶯兒慌的不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老鴇的衣服哀求道:“媽媽,求求您,救救我吧!鶯兒賣藝不賣身您是知道的,求求您救救我,以後鶯兒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她哀切的看著老鴇,希望老鴇看在她這般可憐的份上,能被她打動,幫幫她。
可是老鴇哪裡是有良心的?她早就覬覦鶯兒的容貌多時了,隻要運作得當,她就是下一個花魁。
可惜鶯兒性子倔,一直不肯配合,現在有個機會能教訓教訓她,還能敲一筆,老鴇不知道有多高興,臉都快笑爛了,還要假裝為難的說道。
“大爺,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鶯兒可是咱們這最漂亮的姑娘,還是個清倌人呢,您五十兩就想買走她的初夜,未免有些太低了些!”
老鴇並未如鶯兒所願幫她說話,反而公然的跟晉婉瑩談起價格來,一副精明狡猾的模樣。
晉婉瑩卻突然神秘一笑,有些輕佻的說道:“哦?照你這麼說,隻要爺出的起銀子,她就歸我了?”她的語氣裡蘊含了一絲危險。
老鴇被她笑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還是被銀子蒙蔽了雙眼,笑著說道:“那當然,隻要隻要您出得起銀子,彆說一個區區清倌人,您就是要良家婦女,奴家也能給您找來!”她臉上有一絲驕傲,並未發現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哦?”晉婉瑩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興致勃勃問道:“還有良家婦女?這就新鮮了,不過你都說是良家婦女了,哪能願意讓人玩嗎?”她提出疑問。
也不知這老鴇是不怕被知道,還是真傻沒轉過腦筋來,一副驕傲地模樣說道:“客官您放心!隻要進了我飛仙樓,還當自己是外頭有人疼有人愛的嬌嬌小姐呢?既然進了青樓,就該做好賣身的準備!”她說話的時候盯著鶯兒。
鶯兒被她看得慌張,麵露淒切,看得旁邊圍觀的人群都有些不忍心了。
這些看熱鬨的人也有專門來聽曲兒的文人,甚至還有幾個是鶯兒的擁躉,哪裡看得自己喜歡的人這般被對待?頓時出聲反駁。
“瞎說!每家青樓都分紅倌和清倌,紅倌賣身,清倌賣藝,鴇母不得強迫清倌接客賣身,這是律法所定,怎麼到了你飛仙閣就屁也不是了?鶯兒姑娘是清倌,你卻強迫她賣身,你這是犯法!”
說話的人是一個舉子,到京都趕考的,落榜後為了麻痹自己常來飛仙閣尋歡作樂,最愛的便是鶯兒的歌喉,哪裡看她被如此對待?搬出了天盛律法來試圖壓製老鴇。
誰知道老鴇卻露出一臉的不屑,嘲諷道:“這位爺,您怕是彆的地方來的吧?什麼清倌紅倌的,在咱們飛仙閣可沒有這種規矩!但凡是我飛仙閣的姑娘,彆管是賣藝還是賣身,隻要您願意出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十分囂張,並不把天盛律法放在眼裡,話語極為大膽。
她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紛紛騷動了起來,混在人群中姑娘們也露出了哀切,無奈,憤怒等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