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不是寧微微的父親,所以殺人也毫無負擔,而陸秀女,山田智野可能從頭到尾就沒準備讓她活著,自然也就肆無忌憚……
所以晉婉瑩才設計,讓秦彩芳用城主過敏之物來試探,對方果然漏出了馬腳。
晉婉瑩的建議極好,有老者想了想,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起身:“城主可還記得四年前,老夫的兒子出城參加一場圍獵受了重傷,若不是城主您予了一大筆銀錢,老夫的兒子早就一命嗚呼了!老夫不願懷疑城主!”
說著,老者狠狠的咳嗽起來,身後一圈年輕人圍著問好,可見是地位之高。
晉婉瑩不解,這老者莫不是信了寧宿風的這張麵皮,事到如今還要為寧宿風說話嗎?
寧宿風卻如釋重負的鬆下了肩膀:“舉手之勞罷了。”
“嗬。”
一聲嗤笑傳來,晉婉瑩循聲看去,正看見秦彩芳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來,抹去嘴邊的血漬,“圍獵出事是常有的事情,可五年之前圍獵時野豬突襲,重傷了十幾個人,我夫君就將圍獵之行徹底取消!四年前何來的圍獵!”
那老者也跟著咳嗽不止:“城主自己下的令,從未有忘記過,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城主!”
“放肆!難不成本城主的這張臉也能是假的嗎?不過是忘記幾條禁令,你們便真的不將本城主放在眼裡了!”
“易容術。”
晉婉瑩的聲音如驚雷炸開在眾人耳邊,從懷中掏出陸霖謄寫下的隨記,“陸霖之妹,陸姑娘曾經是秀女,寫下在府中的所見所聞,備受折磨,也曾在城主府中見過一名番邦男子,我也見過。”
聽見陸姑娘三個字,寧宿風霎時麵沉如水,指骨被捏的哢嚓作響。
秦彩芳卻是身形一晃:“府……府中未曾有過什麼番邦男子,難不成你是……”
“東瀛之人,擅用易容術。”晉婉瑩將那些隨記扔到眾人手中,紙頁翻飛之間,聽著耳邊陣陣驚呼,她的目光直直盯著寧宿風那張臉上,“從裡到外,你都不是寧宿風!”
“快離他遠些!快來人護著我!”
賓客們大聲喊著,退避至牆角,隻留下晉婉瑩與假的寧宿風在堂中對峙。
寧宿風抬手攥住了飄散滿屋的隨記,看著其上的字句,竟是生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雙目微微發紅的將這隨記撕得粉碎。
“這些東西,誰都可以亂寫!可本城主數年來恪儘職守,八年前天災降下,本城主贈下白銀八千二百兩供眾百姓修繕房屋,六年前李家世族經營不善,亦是本城主為他們開拓商路,後又與其他城主往來,方才敲定花城與其他各地是經商之路,第一批派遣七十八護衛護商隊一路通暢,種種過往,難道諸位都忘記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卻是心神微動,有年少氣盛的青年站出來:“這些事情本就是人儘皆知,但凡打聽一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