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顆即將爆炸的超新星麵前，凱莎坐在隕石上，神色古井無波。

“真沒想到，在生命即將到達終點的時候，凱莎女王你，還能這樣冷靜。”卡爾的投影顯化出來說。

聞言，凱莎想要開口，但是看到另一個浮現出來的投影後，卻笑了，沒有說話。

“能夠坦然麵對死亡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什麼都沒有，心念如灰再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人，那種人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所以不怕死。”李鶴笑笑，說：“而凱莎女王是另一種，她什麼都擁有，同樣也不在意死亡，因為那對她來說，不過是休息一段時間而已。”

凱莎並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這個世界目前而言，也沒有能真正殺死“真仙”的手段。

神仙超越生死不是說說而已，他們是真正靈魂到達了“不朽”，難以死亡。

就比如說原著中的凱莎，她被炸碎分散到了全宇宙，但是早晚有一天會複活過來，甚至死亡之後，都未必沒有意識，未必不能乾涉現實。

不是隻有卡爾殺不死，她，同樣不是一個能夠被殺死的人！

這跟常規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完全不同。

“我明白了，你是已經完成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一切，堅信縱然離開自己，天使的秩序依舊會存在，所以不在乎生死。”卡爾恍然道。接著，他頓了一下，又道：“隻是，你不覺得現在就功成身退，還早了點嗎？虛空的威脅不解決，縱然你的天使秩序遍布已知宇宙，又能改變什麼？”

這一次，凱莎沒有再否認虛空。

而是笑笑說：“誰說死亡之後，就不能繼續研究虛空？卸掉多有擔子，用死亡的方式遠離塵世，反而能讓我更加靜下心來去體會虛空，體會這個世界。”

卡爾聞言沉默了。

“這麼說，凱莎女王你，是能夠離開，也不會離開了？”李鶴問。

來到這裡之後，他已經看透了卡爾的空間手段，明白無論是凱莎，還是蕾娜，都仍舊在地球。用常規方法，或許無法觸及他們，但如果用“袖裡乾坤”之術，卻可以在地球上，將他們卷進去。

“我不是死，隻是休息一會兒。”凱莎說。

聞言，李鶴沒有再勸，地球上的本體直接施展“袖裡乾坤”，將蕾娜給卷了走。

而在這個時候，原處的超新星，則爆炸，吞沒了神聖凱莎。

“你雖然實力不強，可懂得的東西，卻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可惜被地球牽絆了自己。”爆炸之中，卡爾的投影說：“真想把地球給炸了，那樣你沒了牽絆，或許就可以跟我一樣，投入全部精力去研究虛空。”

對此，李鶴笑笑，說：“抱歉，貧道比你想象的，要自私得多。”

“哦？”卡爾疑惑。

“如果地球沒了，虛空就算吞噬世界，又與我何乾？地球存在才是貧道應對虛空的理由，否則，縱然貧道將虛空研究透徹，卻未必會拯救這個世界。”李鶴說：“慈悲為懷的是佛，拯救世界的是上帝，而貧道，隻是自己而已，修道之人求的是認清本心，而不是把自己變成彆人！”

話畢，他撤去法力，消散了化身。

原地，卡爾若有所思的站著，喃喃道：“我現在真的相信你傳承自‘盤古文明’了，或許你沒有他們的傳承，但是，卻有他們的‘魂’，希望我們以後不要有所衝突。”

……

另一邊，被收進袖裡乾坤，再放出來，蕾娜恢複了意識。

有些迷茫的看了李鶴一眼，她開口問：“對宇宙中其它文明的‘神’比起來，我是不是，顯得很遜？”

“沒有，你並不會遜色，真的。”李鶴笑笑，道：“因為你跟他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隻要不把自己當個神，就不會被打擊到。”

蕾娜：“……”

她想要發飆，但是看了看那堅固的小黑屋，還是摸摸地繼續學習了起來。

知識不一定是力量，但現在，卻是出去的唯一希望。

“你不是遜色，隻是還很年輕而已，卡爾年輕的時候，還不如你。”李鶴站在門外自言自語了一句後，轉身返回自己房間，閉關衝擊起了“元神”層次。

凱莎已死，宇宙即將陷入混亂，金丹頂峰的實力，已經有些不夠，也是時候該進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