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謫仙(本卷玩)(2 / 2)

諸天最強道長 Mr星火 10642 字 7個月前






“倒也不是,有意外驚喜。”太白金星說。

接著,他不再多言,而是專心布置了起來。

沒過多久,六個被吞噬的“超脫之種”再次複活,從祭壇中走了出來。接著相互融合,當合而為一之後,一個不可言、不可視,不可感知、不可名狀的存在,降臨到了他們身上。

在給李鶴的感覺上,那東西是死,是消亡,是毀滅。

仿佛生靈的終焉一樣。

“我已經按照約定將你召喚過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把她還給我了?”太白金星站在那個存在麵前,開口說道。

立刻,一陣李鶴聽不懂的聲音想起。

緊接著,太白金星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悍然出手,拔劍將那不可名狀存在給釘在了虛空之中。

是的,釘在了虛空。

出人意料,本該弱勢的太白金星,反而一副強勢模樣,而本該強勢的“天殞”,卻好似一個弱雞般,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不,準確的說,是那玩意兒沒有李鶴想象的那麼強。

隻比當初誅仙天帝斬殺的那隻強一點點,李鶴依靠自己的力量,都能夠殺死。

“你不守諾言沒關係,人類的‘心靈’是你這種畜生無法消化的,隻要找到她的心,我就可以將她複活。”太白金星說著,揮劍在“天殞”身上來回劈砍,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另一邊,祭壇還在閃爍,沒過多久,又一隻天殞跳了進來。

與此同時,伏羲則傳音說:“特殊能力越多的天殞,便越弱,太白抓住的那個隻是小角色,你當心點,我們真正的大敵,是那個什麼都不會的!”

隨著聲音,對麵跑過來一大群天殞,下限是誅仙天帝,而其中較強的,甚至光是過來,就讓六界顫抖。

李鶴這一刻非常肯定,伏羲絕對不是因為執掌六界才強大,相反,是因為有他,六界才能對抗天殞。

“彆發呆。”閒雲道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緊接著,不等李鶴反應,一道道劍光便衝天而起,帶著已經略成氣候的心靈之力,仿佛砍瓜切菜般清理起了天殞。

對此,李鶴是一臉的懵逼。

“師父你不是被封印了嗎?”他道。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對此,閒雲道人笑笑,說:“略有感悟,破開了。”

終究是注定了勝利的一戰,因此六界一方從一開始,就占據上風,前來入侵的天殞幾乎是被吊著打,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被殺了個差不多。

直到最後,當一隻十分笨拙,甚至連飛行都不會的巨獸出現時,形勢才出現變化。

“就是它了,這玩意兒能吞噬山河社稷圖,防禦也高到可怕,單憑我的力量根本破不開。”伏羲顯化出身形說。

此時再看他,哪裡還有一點受傷的模樣。

至此,李鶴徹底確信,自己被套路了——根本不需要什麼天地鎖,兩位大佬明明都完好無損,自己瞎跟著折騰什麼?

“我試試。”閒雲道人說著,揮劍就刺了過去。

隻是,他的心靈之力能破防,劍法也夠高,卻因為修為不高,愣是隻能破開個皮。而那點小傷,頃刻間救回複原,完全沒有絲毫作用。

最終,還是靠露雲借力,李鶴請祖師上身,結合伏羲和閒雲二者的力量,才將其消滅。

然後露雲成為天帝,李鶴得到大量功德氣運,閒雲道人離開六界,伏羲也返回了主世界——看起來什麼都正常,大家合力打贏了強敵。

但是很快,李鶴就反應了過來。

特喵的,天地鎖就算再厲害,那借力跟請神,能發揮出比本尊還強的力量嗎?

兩個老陰逼怕是從頭到尾都放了水!

“你是不是在我之前就見過祖師?”李鶴問露雲。

對此,露雲一副認錯的表情,低著頭說:“還不是怕師兄你……”

話沒說完,整個世界,突然一陣變化。

過後,看似一如既往,實際上卻完全不同,李鶴能明顯感覺到,有關於主世界、超脫之種、複蘇神靈的東西,都被抹除了掉。

太白金星也有些變化,似乎突然之間,少了幾分神韻。

“怎麼了,師兄?”露雲問。

“你感應不到嗎?”李鶴說。

“感應什麼?”

“沒什麼。”

……

另一邊,終於找出那團“心靈”之後,太白金星捧著它,臉上卻沒有絲毫歡喜。

“為什麼會這樣?隻因為活著不能擁有快樂,就選擇了放棄……難道縱然是我,也沒有資格讓你留戀嗎?”太白金星說。

人類的心靈是不會消失的,縱然死亡,也會化成靈魂,繼續存在。

但是,若“心”死了,其人便不複存在。

而太白金星的愛人,便是這樣。

即使找回了“心靈”,因為心已死,也無法再複活。

“去他娘的心靈守望,去他娘的相愛不一定要在一起,真正的愛是要抓在手裡,一刻都不能放棄的,我太傻了,連個希望都沒有給人家,憑什麼不失去?”太白金星哭泣中,甚至能夠看到,作為神靈的她,本來不會被天殞吞噬,卻因為心死,而被鑽了空子。

自己從一開始就全錯了。

隻想過複活的希望,卻從沒想過,對方曾經對自己,是多麼的失望。

“我不配擁有愛!”最終,太白金星將那團“心靈”變成一個玉佩,掛在了自己的劍上,但卻把自己曾經“愛”的記憶,注入一滴眼淚之中,落入了輪回。

這一天,一個名為“李長庚”的劍仙走出六界,化作了絕情絕欲,最純粹的修行者。

這一天,一個嬰兒在大唐出生,取名李白。

幾十年後,極樂盛宴中,詩人握著毛筆,邊寫邊吟:“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沒有了記憶,忘記了曾經,可情到深處,依舊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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