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們都會好好的

“你！想都不要想！”降穀零將自己拿著線索提示儀的手從鬆田陣平的雙手裏拯救回來。

對著盯著東西不放的鬆田陣平，降穀零發出警告：“萬一裝不回來了怎麽辦？”

他可是看了123的商店，沒有第二個了！

“切。”鬆田陣平撇看眼睛，用餘光看著降穀零將東西放回到123裏麵。

旋即正襟危坐，對了，不能拆那個，這個係統可以拆拆看？

萬一它對降穀有危害了？不是得先排除這個可能？

鬆田陣平，再次伸出蠢蠢欲動的手。

碰上麵板，從上麵穿透過去。

哦，碰不到啊……

鬆田陣平：(￣へ￣)。

“小陣平完全就是手癢。”萩原研二關閉了窗戶，走過來坐到鬆田陣平的身邊，手下毫不留情地拍打著對方後背。

降穀零加入到同期的樂嗬當中，然後在所有人都歡快，覺得有好玩的時候，神色一正：“現在你們相信我沒出問題了吧？”

“當然，當然。”萩原研二擺擺手，畢竟他們都看到了這神奇的東西，難不成五個人神經都有問題？

“那好，現在我要說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而後，在同期四人尚且高興的神情中開口。

“萩原研二，畢業後不到半年的時間，11月7日死於炸彈下，殉職。”

身體頓時僵住，房間裏麵死寂。

鬆田陣平的神情額外地恍惚，仿佛不知道降穀零說了些什麽。

萩原研二也是一愣，臉上帥氣的笑容都沒了，微微張大著嘴巴，難以置信。

茫然地看向身邊的鬆田陣平，幼馴染臉上有些空白的神情，讓他不知所措，幾度欲開口，但是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鬆田陣平好半天才緩過來，他當然知道警察的危險，特別是他和hagi還是準備進入更加危險的爆.炸.物.處理班。

炸彈並不是好相與的東西，他很明白，甚至自己在成為警察的時候也是做好了殉職的準備的，可是，hagi……

不能接受，說什麽都不能接受，特別——剛畢業？明明還是擁有遠大的未來的人，為什麽會在那麽年輕的時候。

鬆田陣平想到之前和萩原研二聊天的時候談及的事情，什麽他隻會踩油門，是因為他的話，hagi才會確定要進入爆.炸.物.處理班的，如果hagi真的殉職，那就是……

他的錯。

“小陣平，小陣平。”萩原研二呼喊的聲音響起在耳邊，鬆田陣平好半響才對焦上自家幼馴染的充斥著擔心的臉。

鬆田陣平下意識朝旁邊躲了下萩原研二伸到自己臉上的手，撇開目光，汗濕的掌心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不自在地說道：“沒什麽，我就是稍微有點吃驚罷了。”

這話當然萩原研二是不相信的。

別說萩原研二，旁觀的三人那都出一種，你就隨便說說，他們也隨便聽聽的表情。

降穀零手撐在床上，冷笑一聲：“這就吃驚了？四年後，鬆田陣平，同一天，在同一個炸.彈犯手底下殉職。”

“……”

“嘖。”鬆田陣平抓了抓自己這一頭卷發，怎麽都不想去看萩原研二那淚眼汪汪的表情。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

“這不是還沒有發生嗎？”鬆田陣平說道。

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另外四個人看著鬆田陣平現在又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瞬間，兩個詞語湧上心頭。

雙標！

因為知道自己早早就走了的兩人盯著其他人的視線，有些心虛。

奇怪了，又不是在現在的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乾嘛要弄出這派做錯了事情的架勢？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想了下，盯著降穀零的目光，挺直了腰杆。

他們才不虛！

降穀零也不理會他們，目光轉移到自己一直緊皺著眉的幼馴染身上。

諸伏景光一愣，而後隻覺得遍體生寒。

對上降穀零複雜的目光。

“同年，12月7日，諸伏景光臥底身份暴露，自殺殉職。”

降穀零喉間乾澀，就連說出的聲音都嘶啞。

諸伏景光張開嘴，不知道如何說話。

降穀零低下頭，旋即抬起來，又看向唯一剩下來的伊達航。

然後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開口：“兩年後，伊達航因為疲憊在工作完成路上被卡車撞上，殉職，同年，娜塔莉小姐殉情，娜塔莉小姐的父母在收斂遺體的路上出車禍死亡。”

伊達航高大的身形在降穀零說完後都佝僂了下來。

對麵四張臉都麵無表情起來。

萩原研二將下巴搭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

伊達航出著神，大約想著自家親親娜塔莉。

諸伏景光看了眼好像沒有額外情緒的降穀零，假如未來他們都走了，那……剩下來的零呢？

他不懷疑降穀零的堅強，但是深處的孤寂和痛苦又該和誰說？

降穀零薅起床上的枕頭朝幾人丟過去。

鬆田陣平被砸得一個後仰。

還來不及生氣，就聽見降穀零的聲音：“乾什麽愁眉苦臉的，我這個被剩下的都還沒說話呢！”

“都說了這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而且我們都知道作為警察的危險不是嗎？就算沒有這些，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困境在前方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