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降穀零的身份同下屬兼聯絡人見麵,降穀零就給風見裕也留下了相當可怕的印象。
“等一會兒風見你就帶著零到警察廳去提審克萊門特。”負責人將降穀零的需求交代下去。
至於為什麽降穀零沒有自己第一時間找作為他下屬的風見裕也。
大概是因為頭一次正式見麵,降穀零的上司包袱還是很重的,需要正規一點的場景。
之後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風見裕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在臉上不知道搗鼓了一陣什麽的降穀零變了一張臉。
一臉懵圈地帶著負責人介紹說,這就是未來‘零’的新成員的降穀零(鶴間慎)大半夜地到警察廳去。
一瞬間房間變得空蕩蕩,隻剩他一個人的負責人茫然地端著已經冷掉的杯子。
所以大晚上的,他到底被拉起來做什麽?
剛才一係列事情真的需要他嗎?
腦袋裏終於想通了的負責人攥著杯子的骨節泛白。
零這個小混蛋!
…………
風見裕也坐在駕駛位,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道路,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車內的氣氛,壓抑到讓他覺得可怕。
最可怕的還是坐在他旁邊副駕駛上的男人。
明明那張臉是一張非常斯文的臉來著。
好尷尬。
風見裕也在心裏不斷地自言自語著,要不要說點什麽緩解一下這種恐怖的氣氛?
說點什麽好呢?
“降穀先生,你的臥底工作……”風見裕也的話剛開了一個頭,就被降穀零用眼神給逼退回了嗓子眼中。
降穀零微笑:“我是鶴間慎喲,風見警官。”
連聲線和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風見裕也反應過來,一邊在心裏誇讚著這份不同尋常的能力,一邊應道:“是,是的,鶴間先生。”
手抬起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差點以為要交代在當場。
“所以,鶴間先生您的任務?”風見裕也再次鼓起自己的勇氣,企圖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降穀零依舊微笑,但是這笑容中任憑風見裕也怎麽看怎麽覺得是威脅。
“風見警官在說什麽呢?臥底什麽的我可不知道哦,今天不是風見警官接到負責人的命令帶我這個審訊專家去警察廳審訊犯人嗎?”
‘臥底’這兩個字被降穀零咬得格外的重。
他看風見裕也的眼睛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沒有見過這樣腦筋轉不過來的家夥,不是都提醒了對方,他現在的身份是鶴間慎嗎?
降穀零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生氣還是應該如何,總覺得風見裕也這種態度,他真要是作為降穀零臥底組織,離暴露也不遠了。
公安,真的沒有問題嗎?
或者說,日本的警察,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知道在心中第幾次向自己詢問的降穀零對公安的未來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而再次企圖對話遇挫的風見裕也這次學乖了,將自己的嘴巴緊緊閉上,不再說一句話。
降穀零也滿意了。
兩人一車抵達警察廳,停穩。
“風見警官?”在警察廳值守摸魚的警察看見風見裕也半夜帶人來,頓時好奇心升騰,湊到風見裕也的旁邊,用手肘懟懟對方,“什麽情況?半夜起來加班啊?”
“嚴肅一點。”風見裕也將人推到旁邊,看了眼降穀零,見對方似乎沒有在意,鬆了一口氣。
降穀零是他的頂頭上司,其實也算得上是這位值守警察的上司。
被降穀零看到其在摸魚,沒有怪罪下來可真是對方不幸中的大幸。
“我們要先進去。”風見裕也說了一聲,將之前負責人給準備的鶴間慎的臨時通行證給值守的警察看了眼。
對方捕捉到風見裕也眼中的警告,意識到這還用著臨時通行證的人不簡單,也端正了自己的態度,認真地檢查好了通行證的真假,才放兩人進去。
風見裕也走在前麵,想要回頭觀察降穀零的臉色,但是頭轉到半截,又硬生生地扭了回去。
還是算了吧。
總覺得開口又會被罵什麽的。
搭上電梯。
風見裕也伸手握拳抵住嘴,咳嗽兩聲對降穀零解釋道:“因為和那邊有關係,也不知道到底要將他放在這裏多久,所以克萊門特被關在了地底的審訊室裏麵。”
“嗯。”降穀零點點頭,簡單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風見裕也已經聯係同樣留守值班的‘零’的成員,所以,本來也應該進入夢鄉的綁匪頭子此時被強硬地喚醒。
被打擾了睡眠的克萊門特的精神狀況不好。
像是看死人一樣盯著將他弄醒的公安。
說實話,被這樣的目光盯著的人,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但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風見警官,你趕快過來啊!
可憐兮兮的公安又不敢離開,隻能站在門口盯緊了克萊門特。
“中村先生,辛苦了。”終於,他期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位公安懷揣著感動的心情回頭。
然後就看到了風見裕也身後的降穀零。
莫名其妙地一陣顫抖。
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
“那……那個,就交給風見警官你了。”公安一步三蹭,眼睛落到降穀零的身上,緩緩退出了房間。
綁匪頭子不耐煩地抬頭看著新來的家夥。
突然,目光停滯在降穀零身上。
綁匪頭子眉頭一皺:“小鬼?!”
降穀零:……
嘖,好感係統是很方便,但是碰上直覺係的家夥真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充當傳話筒的負責人(懵圈):所以大半夜把我弄起來的原因是什麽?
風見(激動)(落淚):不容易啊,他這個聯絡人第一次見到了降穀先生。
零零:克萊門特不能留了。
(舉刀)乾脆乾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