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赤井先生獨自對上另外兩人。
走廊上麵沒有其他人,參加會議的家夥大約都從另外一邊走了。
降穀零安排江戶川柯南待著的小房間所處的位置是公安平常都不會去的方向。
所以朝向這邊的路也很少會有人過來。
也不知道赤井秀一是怎麽先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到這邊來堵人的。
還這麽正巧地堵住了。
不過好像在降穀先生的預料之中?江戶川柯南暗戳戳窺探。
“降穀零君。”赤井秀一再次重複了一遍降穀零的名字,直入主題,“您認識安室透君嗎?”
“誒。”降穀零應了一聲,笑眯眯的,“認識呢。”
“謔。”赤井秀一的目光有些深意,走到一邊,像是給對麵的兩人讓出了道路,但是靠在牆邊的架勢,卻還是像什麽課後堵人的高中生行為。
“阿美莉卡和波本的事情,您也都知道嗎?”FBI的樣子倒不像是詢問,而是篤定地發言。
“不用和我說敬語。”降穀零上前一步,走到赤井秀一的身前,明明臉上是笑著的,但從那雙紫灰色的眼睛裏麵,赤井秀一卻覺得自己能夠看出惡意。
嗯……不算太明顯的惡意?
有點熟悉。
“安室也和我說起過赤井先生。”降穀零偏頭,往小偵探所在的位置很快地看了一眼,“說是多謝赤井先生的照顧了。”
照顧?
這種事情可不像是安室君會說出口的話。
別不是各種對他埋怨的話吧。
而且——
“關係是?”雖然心裏麵有些猜測,不過……公安是那種機構嗎?這麽變態?讓一個未成年遠赴海外去乾臥底的工作。
真過分,比FBI還過分了。
赤井秀一盯著降穀零的臉。
“是兄弟。”降穀零說得堅定。
所以,赤井秀一思維繼續發散,安室君背後的勢力其實是日本公安,風信子是公安的人……蘇格蘭也是。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赤井秀一第一個蹦出腦海裏麵的卻是——蘇格蘭進不去了,好可惜。
第二個念頭卻是,降穀零君就是這麽做兄長的?
第三個念頭,蘇格蘭對安室君真的是真心的嗎?
“降穀零君也知道蘇格蘭嗎?”
“知道,怎麽了?”
金發公安鎮定的模樣像是完全不知道安室透和蘇格蘭之間的一二事,以及蘇格蘭在組織糟糕的名聲。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插話的諸伏景光心中忽然升騰起一股不妙的情緒。
“所以,蘇格蘭是把安室君當成降穀零君的替身欺負嗎?”
降穀零:“……”
偷聽的小偵探:“!!!”
諸伏景光:“……”他就知道。
麵無表情地說出了可怕的事情啊,赤井秀一。
降穀零忽然意識到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雖然他和hiro都沒有在意,但蘇格蘭的名聲確實已經差到了一種境界。
等到組織覆滅,恢複真身的hiro不會被知道錯誤‘內情’的人——
比如小偵探。
比如小姑娘。
比如赤井秀一。
這些家夥,套麻袋吧?
總覺得hiro的人身安全岌岌可危,降穀零控製住自己不轉頭去看身後的諸伏景光。
故作一臉淡定地說道:“沒有安室。”
得為了hiro的生命著想,最起碼在以後可能套hiro麻袋的人麵前,‘謠言’什麽的還是‘澄清’一下。
“?”赤井秀一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空白表情。
似乎對降穀零說的事情很不能理解,過了可能大約有一分鐘的時間,又出現一抹恍然。
“所以……”近乎呢喃的聲音,“七年前那個酒吧,其實是你……”
酒吧?什麽酒吧?偷聽的小偵探好奇心超級爆棚,怎麽這些人這麽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當事人之一的諸伏景光,在虛假的身份證的隱藏下很好地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赤井秀一這家夥怎麽還記得那天的事情?!
曾經被迫女裝的蘇格蘭簡直想要上手物理清除掉赤井秀一的記憶。
哦,不對,他不虧的。
赤井秀一可沒有蘇格蘭女裝的照片,但是諸伏景光手中有萊伊的啊!
一想到這兒,本來就沒有多少表情的鶴間慎的臉就更加淡定了。
甚至饒有趣味地將赤井秀一打量一陣。
被看得發毛的FBI下意識掃了一眼這個給他很熟悉感覺的公安,對方回應了他一個淡淡的笑。
“七年前……”降穀零咳嗽一聲,想起來是哪一件事,裝出一臉茫然的模樣,“那天原來赤井先生也在酒吧的嗎?”
嗬。
赤井秀一深深地看了一眼降穀零:“那麽我就當降穀零君你說的都是事實吧。”
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如果以後能夠再接觸到安室君,他一定把人綁人問個清楚。
一通沒頭沒腦的攔截交流,赤井秀一也不再擋在兩人麵前,讓出了道路。
看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消失在走廊的儘頭後,他也轉身去找可能已經等著急的朱蒂等人,放在口袋裏麵的手機都震動了好幾下了。
小偵探還保持著偷聽後沉思的狀態。
一抬頭,就和轉彎過來的降穀零碰上。
男孩目光複雜。
視線在諸伏景光身上稍作停留,帶著不可察覺的憐憫。
諸伏景光:“?”
“你怎麽了?”降穀零覺得小偵探的眼神相當奇怪。
江戶川柯南開口,恨鐵不成鋼地帶著痛心疾首:“降穀先生!你怎麽可以腳踏兩條船!”
作者有話要說:
零醬: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小柯(痛心疾首):我沒有想到變態的不是蘇格蘭,而是剛認識的看起來很正經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