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條縫,期盼著傅淮禮這會出去了。
然而事與願違,我剛拉開門,視線就跟傅淮禮撞了個正著。
心跳瞬間亂了幾拍。
我下意識地想關門,他忽然涼涼地開口:“怎麼?見不得人了?”
我:“......”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說話難聽。
我露了個腦袋出來,衝他悶聲道:“你幫我拿下浴袍或是睡衣。”
“自己出來拿!”他將窗簾合上,漫不經心道,“又不是哪哪沒看過。”
“你!”
我氣得一把甩上門,靠在門板上,不想理他。
雖然我跟他是已經做過很多次,我也光著身子坦蕩蕩地在他麵前走過。
但有時候,情緒不一樣,氣氛不一樣,那就做不到坦然地在他麵前光著身子。
他今天三番五次地想弄死我,把我的膝蓋和手都給弄傷了。
嚴格說來,我跟他還在‘冷戰’階段,又怎麼好在他麵前光著身子。
正胡思亂想著,他忽然在外麵敲門。
“睡衣!”
我一怔,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
他的手伸進來,手上拿著一件黑色襯衣。
我蹙了蹙眉:“沒有女士睡衣麼?男士的也行!”
“沒有!”
我哽了一下,隻好接過來。
罷了,總比不穿強。
好在他的襯衣穿在我身上很長很長,能遮住大腿。
我也不知道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怎麼大這麼多,我也不矮啊,袖子硬是挽了好幾卷,手才露出來。
而且傅淮禮也不胖啊,這麼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剛剛好,這也是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