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滿是悲哀和痛苦。
我渾身顫抖地拽著我爸,衝我爸低吼道:“傅淮禮從來都不欠我們家一分一毫,先是給我們家還了債,給你們置辦了住處,而後又借給了你那一千萬,他對我們早就已經仁至義儘,你以後不許再來煩他!”
我爸頓時嗤了一聲:“他那麼有錢,給我們還那點錢又算什麼?再說了,你要是跟了彆的有錢男人,人家給咱們的肯定不止這些。”
“所以,你現在都已經想著賣女兒了,是麼?”
我爸頓時蹙眉,嫌棄道:“你彆說這麼難聽行麼?我還不是想著你找個有錢男人,將來過得好,怎麼就叫賣女兒了?”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心裡發酸發苦。
我發覺我已經跟我爸說不清了。
我媽說得沒錯,我爸現在的心態有問題,甚至連三觀都有問題了。
多說無益。
我拽著我爸往醫院外麵拖。
許是確定從傅淮禮這借不到錢了,我爸便也沒再掙紮。
他任由我拽到醫院外麵,然後蹲在路牙上,抱著自己的腦袋,著急道:“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傅淮禮不肯借錢給咱們,咱們還能找誰?”
我淡淡地看著他,心中自嘲。
瞧啊,他自己都清楚,這個世界上,如果傅淮禮都不肯借錢給我們家,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肯了。
他惱了一會,又看向我:“纖纖,你法子多,認識的人也多,你再想想,還能找誰借這筆錢?”
“沒有了。”
“那傅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