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聽說好像是奶奶犯病了,冤枉她偷了那鐲子來著,所以......”
“所以這就是她摔斷那鐲子的理由?但凡她有一丁點在意我,她都不會那麼做,她又不是不知道那鐲子代表了什麼。”
“噗,所以你這麼生氣,是因為她不在意你?”
我吃驚地聽著陸長澤的話。
怎麼可能?傅淮禮怎麼可能會是因為這個而生氣。
在傅淮禮的心裡,我就隻是一個低賤的情人,我的在意與否,又怎會影響到他的情緒?
果然,傅淮禮嗤了一聲:“我憤怒的是,奶奶的一腔熱情和真誠,在她的眼裡竟一文不值,她甚至還是嫌棄的。”
不是,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奶奶!
我在心裡呐喊,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事到如今,我說什麼,傅淮禮怕是都不會相信了。
書房裡,陸長澤唏噓道:“還好奶奶這次沒事,這要是......啊,我是說如果,如果奶奶這次真出了什麼事,你打算怎麼辦?舍得找她報仇麼?”
“舍得?”傅淮禮又嗤了一聲,聲音冷如寒霜,“如果奶奶真被她害死了,那麼,我一定會讓她抵命。”
我拽緊行李箱的手柄,心臟疼得發顫。
雖然我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奶奶真出了事,我就把命賠給他。
可親耳聽見他這麼說,卻又是另一回事。
陸長澤不相信地笑:“喲,你舍得要她的命?”
“沒什麼舍得不舍得的。”
傅淮禮語氣淡淡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傅淮禮了,我現在算是看透了她。
她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優點,撒謊、貪財、心狠、勢力、心高氣傲!”
我自嘲地扯唇,原來在傅淮禮的心裡,我竟是這樣不堪。
也是,誰會對一個曾經欺壓過自己、羞辱過自己的人有好印象呢。
陸長澤哼笑:“那你還那麼喜歡她。”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喜歡她。”傅淮禮聲音沉冷,一字一句,“我恨她,從來都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