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著光,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還要陰沉。
我蹙眉往後仰了仰:“你不是走了麼?”
傅淮禮的視線落在我的雙手上。
我的手原本修長潔白,很好看,標準的彈鋼琴手。
此刻卻布滿灰塵和大大小小的傷口,指甲那裡還長了很多倒欠。
他靜靜地看著我的手,也不說話。
那陰沉的模樣,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不過,我以前那樣對他,他一定在想: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我往後撐在磚塊上,衝他笑得漫不經心:“傅淮禮,我這樣,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傅淮禮扯唇笑了一聲,嗤道:“不過是做了一會苦活,傷了手罷了,你覺得這樣的懲罰值得我高興?”
“哦!”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既然這個懲罰不值得你高興,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懲罰我?”
所以,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很複雜的矛盾體。
他有時說的話和所做的事,真的讓我很費解。
傅淮禮忽然蹲下身,他衝我笑得有點怪。
我蹙眉,再次往後仰,幾乎整個後背都要靠在磚塊上了。
“你,你又要乾什麼啊?”
傅淮禮逼近我,冷冷地笑:“對於你這樣滿口謊言的騙子,什麼懲罰都解不了我心頭的恨。”
“哦......”
他這話,意思是不是已經恨我恨到無可奈何了?
嘖,這還真是我的榮幸啊。
“不過......”他忽然眸光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一樣懲罰,倒是比讓你做苦工讓我舒心。”
“什......什麼?”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眼裡是赤果果的晴欲。
我心頭一跳,猛地想到什麼。
我連忙道:“不可能!我就算搬磚累死,我也不要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