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此時此刻,算是真的坦誠相對了,還是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
我枕在他的一條手臂上,他另一條手臂還搭在我的腰間。
我渾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他半睜著眼眸看我,聲音沙啞慵懶:“怎麼?”
我儼然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往,稍稍一動,手指就觸碰到他滾燙的胸膛。
我磕磕巴巴地說:“鬨鐘響了,七,七點了,我要起來上班了。”
鬨鐘的鈴聲還在歡快地響。
傅淮禮輕擰了一下眉,緊接著長臂一伸,隔著我就撈過我的手機,將那鬨鐘給關了。
他抱著我,懶洋洋地說:“再睡會。”
我掙紮著搖頭:“不要,我還要去上班。”
“上什麼班,那公司都是我的,我放你一天假。”他輕瞌著雙眸,無所謂地說。
我急了。
公司裡的那些人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那顧青青。
我這才剛入職就曠工,到時候,指不定那些同事怎麼嘲諷我。
再說了,就現在這尷尬彆扭的情況,我也睡不著。
而且他的懷裡跟個火爐似的,我渾身不舒服。
我掙紮著要爬起來。
他忽然按著我的後腰,將我往他懷裡一壓。
他蹙眉看著我:“你不累麼?”
我搖搖頭,看著他眉間的倦色,想笑。
他也知道累啊。
叫他不知節製!
我隱約記得昨晚,我睡著了他都還沒結束。
活該他!
我故意道:“我一點也不累,我精神著呢,反正你是大老板,不去公司都可以。
我不行,我隻是一個打雜的,去晚了,會挨批的。
你自己睡哈,我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