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震,連忙收住笑,爬坐起來。
“喂?纖纖,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那個,我有點事,先就這樣了,回聊哈。”
我說完便趕忙掛了電話。
傅淮禮反手關上門。
他單手抄兜地走進來,衝我涼涼地笑問:“剛才跟誰通話呢,笑那麼嗨?”
我真想說‘關你什麼事’,但是又不敢。
即便他早上把我扔在了機場,我心中對他有諸多怨憤。
可剛才睡了一覺,冷靜下來。
我才發現我心中的怨氣來得著實可笑。
如今我跟他地位懸殊,我不過隻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玩物在他麵前,又怎配有脾氣?
他動動手指就能將我捏死。
到現在還讓我健全地活著,不過是因為他還沒玩夠,又或者他想借我的肚子生孩子罷了。
事實雖然殘酷,但也不得不去認清。
我規規矩矩地坐好,衝他道:“我剛才是在跟我哥哥通電話。”
傅淮禮坐到我對麵的椅子上。
他拿過一隻小杯盞在手中把玩,慢悠悠地說:“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倒是極好。”
“我哥從小就疼我護我,我跟他的感情自然好。”
我理所當然地道,卻看見他唇邊越過一抹嗤笑。
我蹙了蹙眉。
瞧吧,這男人性格就是有問題,人家兄妹感情好,他居然還嘲笑起來了。
“我記得當初......”他忽然抬眸看我,眼裡透著一絲冰寒的笑,“我把你送給你哥哥的一個水晶擺台摔碎了,你罰我在外麵站了一夜,那天夜晚,還在下雪吧。”
我渾身一僵。
遙遠的記憶突襲而來。
那天,我和丹丹在外麵逛街,讓他跟在後麵提東西。
然後我看中了一個水晶擺台,寓意一帆風順,但是店員說是被彆人訂下了,不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