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和手腳,幾乎已經凍得沒知覺了。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藥店。
店老板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連忙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外麵冷吧,你怎麼還穿的拖鞋?”
我捧著紙杯,點點熱意透過掌心,手終於有了點知覺。
我搓了搓快要凍僵的臉,衝他笑道:“出來得急,忘了換了。”
頓了頓,我衝他說:“幫我拿兩盒止疼藥吧。”
“哎,好的。”
店老板很快就給我拿了兩盒止疼藥,用袋子裝好。
我付了錢,正準備走。
他忽然喊住我:“外麵正在下雪呢,要不,等雪停了你再走?我這店裡有暖氣呢。”
“不了,謝謝。”我衝他笑了笑,平靜道,“有人正著急地等著我送藥回去。”
說完我就往外麵走。
身後傳來老板自言自語的聲音:“這再著急,也不能讓你大半夜冒著風雪走過來買藥吧?”
是啊,再著急,捱一捱,這半晚上也就過去了。
可是傅淮禮急啊,他舍不得他白月光多疼一分一秒。
從店裡出來,強烈的溫度反差令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我越發攏緊羽絨服,埋著頭往酒店的方向走。
忽然,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我身旁。
我緩緩抬眸看去,車窗降下,露出了霍淩那張乖張邪戾的臉。
我怔怔地與他漆黑的眸子對視,整個人沒什麼反應。
倒不是我不想有反應,而是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已經被寒風吹傻了,腦袋都是木然的。
霍淩衝我笑:“喲,傅總的小文秘怎麼獨自走在大街上,而且......還這麼狼狽?”
他玩味的視線將我從上打量到下,視線還格外地在我的拖鞋上停留了幾秒。
我淡聲道:“買藥。”
說完,我就繼續往前走。
忽然,他從車上下來,幾個大步就攔在了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