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後還是算了。
這個時候,他情緒正陰沉,我說任何話,都有可能激怒他。
怕是唯有顧青青才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早知道剛才把顧青青帶上好了。
她雖然隻會哭,在正事上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她會哄傅淮禮啊。
傅淮禮在江邊待了許久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最後靠在車裡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車子竟然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傅淮禮沉默地開門下車。
我想喊他,可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張了張嘴,又喊不出來。
我跟著下車,往酒店裡走。
男人走得很快,我走到電梯口時,那男人已經坐電梯上去了。
我抿唇,看著電梯門上映出的自己,臉色蒼白,形容憔悴。
我無聲地笑了笑,心中有幾分自嘲。
明明就是他白月光發病,他吼著讓我去給他白月光買藥,才發生了這麼多事。
可他對我又凶又冷,好似什麼錯都是我造成的一樣。
心中多少有些委屈。
電梯門開啟,我微微吸了口氣,往電梯裡走。
刷開門,我一進去,就聽見臥室傳來水聲。
那男人在洗澡。
我脫下鞋子,腳上的痛感瞬間清晰地傳來。
我垂眸看了看,腳上的傷更難看了,凍傷的地方都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看著自己這雙慘不忍睹的腳,再想起昨夜我的遭遇以及這男人對我的態度,我心裡又是一酸。
哪怕我沒有錯,甚至處處都在為他們的合同,為他們的安全著想,他也不待見我。
這要是換成顧青青,指不定他感動成什麼樣子。
越想越煩,我起身準備去找點藥膏把我腳上的傷抹一下。
剛走進臥室,浴室的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