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星光閃爍,皎潔的月亮悄悄的爬上枝頭。叢林裏正舉行著一場音樂大會,蟋蟀來了,發出嘰嘰嘰的聲音;青蛙來了,呱呱呱有節奏的伴唱;貓頭鷹來了,它的叫聲恐怕是聽過最淒涼的聲音;偶爾也會有不知名的動物咕咕咕叫上幾聲……。至於這場音樂大會的旋律,視聽者心景而定,有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妙,有人視為糟糕的樂譜,有人卻聽而不聞。
效外某別墅,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屋內,朦朦朧朧中的看到窗前立著一個人影。他站在原地已經很久了,煙抽完一支又一支。看不出他的表情,不知道在觀賞月亮還是在傾聽大自然的歌聲。
樓下一聲汽車的鳴起,打破了這難得一見的寧靜。身影也離開窗前。
書屋裏,雖然開了一盞小台燈,但燈光依然昏暗,除了能分辨人的模樣,絕對看不清彼此的臉色。
“傑哥,你找我?”
非墨不久前收到付聞傑的通知,讓他來別墅一趟。
那是他欠付聞傑的一條命,所以他來了。
“坐下吧!”
“傑哥,你說吧!說完我就走!”
非墨並不喜歡來這個地方,甚至有點反感。因為每次來到這裏,都有種被狼盯梢、如坐針氈的感覺!
“來嗎?”付聞傑從桌麵上拿起一盒香煙,打開,朝非墨麵前一伸。
“不用了,傑哥。”非墨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才不要弄得一身煙味呢。
煙霧繚繞之中,就像活在夢境一樣,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
付聞傑抽完了一根煙之後,才把頭調過來。
“還記得當年嗎?我從那夥窮凶極惡的殺手中把你救了下來。”
“記得,當年要不是哥舍命相救,我非墨就不會有今天。傑哥,說吧,這次要我做什麽?”
非墨嚴陣以待的態度讓付聞傑生笑。從他踏進這個屋子裏開始,他的一舉一動乃至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付聞傑)的眼睛。
隻因,他是一匹黑夜裏出沒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