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聽到了什麼滑稽的笑話,朱高煦仰天大笑:"妙哉!朱公子真乃風趣之人!不愧是我們大明的豪傑!"
"君子應該具備六藝,包括五種禮製、六種音樂、五種射技、五種駕車技能、六種書法以及九種數學知識;"
"五種射技分彆是:白矢、參連、剡注、襄尺和井儀!"
"我常年駐守邊疆,經常拉開弓箭射殺敵人,射術造詣頗深,朱公子想要我怎樣讓你呢?"
朱懷搖了搖頭:"不用了,你會輸的。"
"好!朱公子一如既往地傲氣十足,我倒要拭目以待!"
朱棣見此情景,揮手對左右隨從吩咐道:"去準備吧!"
趁著這個間隙,朱懷被藍玉等人拉到一旁。
"小子,你是不是發瘋了!你為什麼要跟他比射箭?你平時那種沉穩的性情今天怎麼突然失去了控製?"
"我知道你想向燕王展示你的實力,但這完全沒必要,凡事量力而行啊!"
常茂也焦急地說:"沒錯!你剛才的表現已經足夠驚人了,何必再節外生枝呢?"
其他淮西勳貴則勸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彆再說孩子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無論如何,現在事情已成定局,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大家議論紛紛,這時,方孝孺緩緩走來,眾人立刻警覺起來,停止了交談。
方孝孺向朱懷行禮,微笑道:"朱公子無需憂慮,即使輸了,也輸得體麵。有我在,這件事就算黑白顛倒也能翻盤。"
朱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方孝孺說道:“燕王之子常常駐守北方邊境,對抗敵人,箭術超過你也實在尋常,君子五射,並非要求每一項都要超群絕倫,各位不必過於憂慮,朱公子的聲譽不會受損,我敢擔保!"
眾人聽了,驚訝地望向方孝孺,藍玉高興地抱拳道:“多謝先生了。”
有了這位博學的大儒在場,對外的宣傳就能巧妙操作,言語表達真是一門藝術,這些文人最擅長的就是這方麵的技巧。
朱懷心中感激:“感謝方先生,這份恩情我會銘記於心。”
方孝孺笑道:“你確實與眾不同,外表溫文爾雅,但今天卻一反常態,不掩飾自己的鋒芒,看來你有自己的考量,我就不多問了。”
朱懷愣了一下:“多謝先生。”
在另一個角落。
徐增壽有些疑惑,臉色陰晴不定:“二哥,這事我就想不通了。”
“你說這朱懷,明明已經贏了一局,為何還要堅持跟燕王硬碰硬,就像是在宣布某種權利似的。”
徐膺緒也覺得奇怪:“是啊!我也看不明白,這豈不是自找麻煩?難道是在向燕王示弱或是示好?”
“不對!"
徐膺緒搖了搖頭,“我看不懂他的意圖。”
“嗯!"
徐增壽忽然驚呼,“二哥,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小子其實武藝高強?”
徐膺緒笑了一聲:“胡扯!看他瘦弱溫和的樣子,像是懂武之人嗎?”
“你見過朱懷展示過武藝嗎?”
徐增壽道:“沒有,不過不是常說,越是這種看似平凡的人,越可能是高手?”
徐膺緒笑了:“四弟,你越來越風趣了,哈哈。”
同樣是兄弟倆。
秦晉二王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
“二哥,看不懂啊!難道現在的應天府的才子,都開始練武了?”
晉王有些不解。
秦王道:“這說不通,如果說他是大兄的後代,朱雄煐可是不懂武的,學武的最佳年齡是五到八歲,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在戰場上曆練出來的。”
“這小子,這兩種情況都不符合,他哪裡來的自信?敢說出那麼囂張的話?”
晉王道:“莫非他不了解朱高煦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