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往事(1 / 1)

龍象 他曾是少年 1679 字 2小時前






小説網..,李丹青皺了皺眉頭,看向身旁的殷無疆,殷無疆的身軀立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似乎也與眾人一般,被這股從刀靈的身上傾瀉而出的力量所壓製。但他很清楚方才那聲音,就是來之殷無疆的。李丹青暗暗想著,這或許是什麽傳音的法門。此刻的情況也由不得他去多想,在第一時間便嚐試在腦海中回應。“做什麽?如何做?”李丹青的語氣很是低沉,帶著一股頹廢感。此刻這極惡刀靈周身彌漫出來的氣息充滿了壓迫力,單單是他想要站穩身子這麽簡單的事情,他都得費儘全力。而遠在萬裏之外,武陽的二十八座聖山儘數崩塌,這天崩之相已成定局,哪怕李丹青有著最堅韌的心性,在此刻也並不覺得自己還能有任何勝算。他多少有些心如死灰。“李牧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他覺得隻有能替他完成他的使命!我們不應該就在現在放棄。”殷無疆的聲音少見的有些急切。他當然是明白眼前的狀況已經極為危險,可越是如此,李丹青就越是不能放棄。因為一旦李丹青放棄了,所有的希望也就真的熄滅了。李丹青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但很快,他又意思到了某些不對的地方。“老頭子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這是什麽意思?”他皺著眉頭問道,腦海中也忽然記起了之前魏陽關曾說過,李牧林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這讓李丹青忽然意識到,似乎在這間可怕的陰謀之中,自己的父親也一直扮演著某些極為重要的角色。殷無疆忽然歎了口氣,他在李丹青的腦海中幽幽言道:“說起來,這終究也要怪我……”“你大抵從未見過你的母親,或許也曾暗暗奇怪過,為什麽無論是朝野上下,還是李牧林都鮮有提起你的母親……”“其實……她是我的女兒。”“我們都是前朝的餘孽。”李丹青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過了大場麵,尤其是此刻,在見識了周玨一行人這貫穿了近百年的算計之後。這世上大抵也就沒了能比這更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的事情。可當殷無疆的這番話響起時,李丹青還是不免心頭一顫,臉色古怪。“什麽?你在說……”他幾乎險些講這樣的話,從嘴裏高呼出來。這事在李世子看來,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自己怎麽忽然就搖身一變,成了殷無疆的外孫?二人同處武陽城中十餘年,雖然不可能日日相見,但隔三差五終究會難免打上一個照麵,他怎麽就從來沒有覺察過異樣?殷無疆也從未提及,自己的父親更是從不表露,武陽朝上上下下文武百官也更沒有一人知道這事?李丹青一時間顯然難以接受殷無疆的說辭,哪怕是在這樣危機的關頭,他依然暗暗懷裏,這老頭子是在變著法的占他便宜。“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這事。”殷無疆繼續言道。他的語氣平靜,帶著些許似有若無的愧疚之意。“這事件很複雜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危及,我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跟你說得清楚,不如……”殷無疆這樣說著,忽然語氣一頓。“不如什麽?”李丹青還沒有弄明白對方的意思。他皺眉問道,這話剛剛出口,他卻忽然發現周遭的景象猛然如塵煙般散去,當他再次睜開眼,他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神河之中。而眼前站著的是麵帶苦澀的殷無疆以及一臉懵逼,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烈陽星靈。“在這裏我或許可以在臨死前,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殷無疆這樣說道,而這時,他看向李丹青的目光有了些奇怪的變化。他的眉宇變得溫軟了許多,這是李丹青在於此之前幾乎從未在殷無疆的身上看見過的神情。像極了一位長輩在看著自己後生時,那難以言表的悸動……李丹青在這時莫名的有些相信殷無疆說的話了。不過他的心底此刻湧動得更多的卻是難以言表的驚駭——要知道此刻他們所在的地界,可是他李丹青自己的神河。而神河乃是李丹青意誌所寄宿之地,換一個比較能理解的說法,這裏就是李丹青的靈魂所在。別說尋常人,就是武君級別的大能,也不可能能進入旁人的神河。而殷無疆卻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要知道李丹青的神河本就強大無比,而且還有一位星靈坐鎮,二者相加,比起尋常人,在神河的防禦力上強出的可以說是百倍千倍不止。由此也可看出殷無疆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方才能如此輕鬆的做到這一點。至少這不是尋常武君強者可以比擬的。或許有這樣的存在,且站在自己一邊,他們真的能有些許翻盤的可能。李丹青的眸中燃起了些許火光。他直直的看著殷無疆,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在這時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準備好了。”殷無疆見狀,不置可否,隻是同樣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言道:“當年我的父親,也就是化名魏陽關,一直躲藏在武陽朝中白龍山山主。”“他本名殷咒,是大商王朝第十八任皇帝。”“那時的大商王朝已經行將就木,官員腐敗,是士族林立,我的父王在登基之初,也曾勵精圖治,試圖改變朝局亂相。”“但各方勢力相互掣肘,朝廷官員多為士族子弟,朝堂政令牽一發而動全身,幾乎是到了行靈難處宮闈的地步。”“父王為此夙興夜寐,往往終日與朝臣周旋,卻不得其法。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周玨的書生來到了皇宮外,求見了父親。”“二人促膝長談,足足三天三夜,三日之後,朝臣們手中堆積的待父王批閱的政務已經如小山一般,當時還正值某地大旱,等著朝廷賑災救民,情況十萬火急。朝臣們等不到父王的到來,隻能來求我去麵見父王。”“而我聽聞此事趕忙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父王的宮門前,正好撞見父王與周玨從屋中走出。”“那時的父王滿臉笑容,那是我很多年都未曾在父王臉上看見過的笑容。”“他恭恭敬敬的將周玨送走,然後很快的處理的朝政,在晚上隻剩下我們父子二人的時候,他方才拉著我的手,很是興奮的告訴我,終於找到了破解迷局的辦法,他終於知道該如何拯救行將就木的大商王朝。”“那時我才十七八歲,在我的心底,父王一直都是我最崇敬的人,對於他的話,我從來不會去懷疑,隻是為父王感到高興,為傳承八百年的大商感到高興。而就是從那天起,父王開始不再如之前那般專心於政事,百官對此多有微詞,我也曾好心勸誡過,但父王卻說,他隻是把精力放在了更大也更重要的事情上。”“可那究竟是什麽他卻從未對我提及。”“我想父王做事總是對的,他不對我說,也一定有他不願意說的原因。”“我以為父親做的決定一定就不會太大的問題,他這麽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嚐試著幫父親處理一些不那麽重要的政務。父親對此很滿意,也願意將更多的政務交給我。”“起先,隻是一些旁枝末節的事情,可到了後來父親像是對所有的政務都失去了興致一般,開始把所有的政務都壓在了我的身上。而自己卻在某一天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在朝堂上宣布,要調配全國的工匠前往白龍山修築一座名為鹿台的建築。”“當時的國內各處災荒不斷,還時不時的有叛軍作亂,已經亂成一鍋粥,父親的提議無疑會加重朝堂的負擔,甚至帶來更加洶湧的民怨,但父親卻力排眾議,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幾乎是一意孤行的開始召集工匠,甚至不惜以武力征伐從各處拉來壯丁,前往白龍山,修築鹿台。”“而他的自己也在這時前往了白龍山,將朝堂上下的所有政務都拋之腦後,隻是如同中了邪一般的,親自督工,想要修築好那座鹿台。為此他幾乎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朝野上下對於父王的行徑已經無法容忍,我也沒辦法壓住朝堂上下,同時也覺得父王這一次似乎真的做錯了。我幾次去白龍山求見,但父王卻好似入了魔一樣,以往他跟我講過的道理,此刻我講出來,他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心底與眼裏,也隻有那一座鹿台而已。”“我沒有辦法,隻能儘我所能的想辦法壓製朝堂上的混亂,解決各地的民生,同時也想儘辦法阻止父親繼續從各地抽調工匠。隻是父親在朝野中還有許多忠心耿耿的屬下,我的政令難以在朝堂上徹底鋪開,內外交困之下,各地的叛軍聲勢愈發的浩大,而其中最讓當時朝廷困擾的就是姬家所起之兵馬,他們得到了諸多聖山的支持,在大商境內已經形成了氣候,大商境內的百姓對其可謂的是望風而降,不過半年時間,姬家的大軍已經席卷了大商的半壁江山。”“大商天下已有累卵之危,而父王卻依然執迷於鹿台。我再也無法容忍此事,所以便再次前往白龍山。”“而這時,白龍山上的鹿台已經修築完成,父王與周玨同時登台,我去的的時候,他們已經登上了鹿台,當時的我隻以為這是周玨這妖儒蠱惑父王的手段,並不覺得這鹿台能有什麽神奇,反倒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告訴父王,鹿台並沒有任何奇異之處,希望父王登上鹿台之後,能幡然悔悟,故而沒有多想,趕忙跟在其後,一同上了鹿台。”“但我在登台的過程中卻發現這鹿台遠比我想象中要高出許多,越是往上走,一股莫名的壓力便越是讓我喘不過氣來。”“直到我在快要抵達頂端時,我聽見了某種惡魔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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