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身穿一襲白色裘衣,襯得肌膚愈發欺霜賽雪。
她五官昳麗,氣質清絕,聘聘婷婷地站在廣平侯府門口,引來無數百姓圍觀。
百姓們紛紛駐足,小聲議論:
“阮青瑤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該不會是來醫治謝芳菲的吧?”
“不可能吧?謝芳菲誣陷她坐牢,她憑什麼還要醫治她?又不是受虐狂。”
“畢竟是親生母親吧,生氣歸生氣,關鍵時刻,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娘去死吧?”
“聽說阮青柔一大清早就出門玩耍去了。謝芳菲對阮青柔那麼好,也不見阮青柔守在她身邊。阮青瑤雖是謝芳菲的親生女兒,但謝芳菲是怎樣對她的,大家有目共睹。換我是阮青瑤,彆說幫忙醫治了,看都不會來看她。”
......
大夥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阮青瑤微微一笑,宛若百花齊放,美得令人窒息。
她望著圍觀百姓,大大方方地道:
“我是來醫治謝芳菲的。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罪不至死,犯了罪自有律法製裁,但是首先,她得活著。”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那太便宜她了。
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若是沒有謝芳菲這個最重要的觀眾,還有什麼意思?
她怎麼舍得她一直昏迷不醒呢?
阮青瑤居然真的是來醫治謝芳菲的?
圍觀百姓紛紛讚歎:
“青瑤縣主,你真是太善良了!謝芳菲那樣對你,你居然還特意上門幫她醫治?我要是有像你這樣的女兒,必定當寶貝一般寵著,絕對不會為了外室的女兒傷害你。”
“是啊,謝芳菲真是個蠢貨,這麼好的女兒不珍惜,非要護著外室的女兒,她腦子裡裝的都是豬屎嗎?”
“你們懂什麼?她那是為了討好男人。聽說阮玉書很寵阮青柔,所以她愛屋及烏唄。以為這樣就能讓男人多看自己幾眼。”
“男人多看她了嗎?不照樣在外麵浪?”
“那是皇上派他出去公乾,他有什麼法子?”
“皇上派去的?嗬,你怎麼跟謝芳菲一樣蠢?”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分明是阮玉書自己請旨離京的。”
“將孩子們全都丟給黃臉婆照顧,還不用給生活費,自己的俸祿全都用來風花雪月,我是男人我也這麼做啊。爽死。”
“可笑的是,謝芳菲之所以看上他,是覺得他癡情?”
“世上怎麼會有謝芳菲那樣的蠢貨?”
......
一片議論聲中,阮青塵從廣平侯府疾步走出。
謝芳菲一倒下,阮青柔在家待不住,隻知道去外麵快活逍遙,廣平侯府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了。
管家無奈,隻好去求阮青塵。
阮青塵原本不想管的。
可轉念一想,廣平侯府,是祖上留下來的基業,可不能毀在他們這一輩手中。
不能因為阮玉書,謝芳菲和阮青柔這些個跳梁小醜,他就放棄了祖宗的基業。
於是,在管家過去請他時,他便搬回了廣平侯府。
謝芳菲昏迷不醒,他並不在意。
死就死吧,不過就是辦一場喪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從小到大,謝芳菲在意的人一直都是阮青柔。
身為她的親生兒子,他並沒得到過一星半點的母愛。
有麻煩時倒是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說白了,謝芳菲對他,隻有索取沒有付出。
如今,連阮青柔都不管她了,他為何要管?
阮青塵正在書房翻閱賬本,聽門房來報說阮青瑤求見,他連忙合上賬本,親自出門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