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馳望著前方,不知道哪裡飄來的粉嫩櫻花花瓣,落在了他的前擋風玻璃上。
他沒太多的表情。
車子出了小區,朝著目的地開了十來分鐘。
聞馳慢慢的將車靠在了路邊。
他臉色變得很差,額頭伸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有些焦躁的摘掉手表,露出了表帶下淡淡的疤痕。
他很痛苦似的,抓撓著傷疤的位置。
“為什麼不可能放過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好似抓撓起不到半點作用。
聞馳的雙手,狠狠的捶打了幾下方向盤,一邊捶打一邊怒吼。
歇斯底裡的模樣,和他平日裡斯文儒雅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呼吸粗重的停了片刻。
傷疤的痛癢沒有得到絲毫緩解,他又忍不住去抓。
一直到傷疤處被抓破了皮,聞馳見到了血,他才猛地火鍋神來。
立馬放下襯衫的衣袖。
又慌張的,打開車上的置物盒,從裡麵找到一瓶藥,顫抖著到處兩粒,扔進嘴裡。
找了一下水,沒找到,聞馳索性乾吞了下去。
吃完藥。
聞馳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頹然的癱在座椅上,他從前好看的眼睛,看著前方似乎望不到儘頭的馬路,目光變得萬分的空洞。
“為什麼還是他。”他喃喃自語。
就這麼不在意他麼?
不管他怎麼做,她就是一點,哪怕一點點對自己的在意都沒有麼?
可以是任何人。